她们走进食堂，里面的人依旧投来异样的眼光，对着她们指指点点，她安慰史小蓝说：“不要介怀，都是在说我，与你无关。”

“我觉得我迟早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史小蓝几乎吃不下，她只喝了几口汤，食不知味。

“要吃哦，不吃哪来的体力去医院？”莫亦寒提醒。

“你……你是说人流？”史小蓝一脸惊异。

莫亦寒不回答，她认真的吃着白米饭。

“可是我听说……这和杀人没有什么区别，还是杀自己的亲生骨肉……”惶恐。

“那你是想退学，把他生下来吗？”莫亦寒扔下筷子。

“我……”

“吃吧，不吃饱，哪来的力气操心？”莫亦寒发现史小蓝是真的傻。

史小蓝整张脸埋进双手里，所谓寝食难安，她算是饱尝。

“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后天去趟医院。”莫亦寒把史小蓝扶回宿舍。

“亦寒你说，宝宝会感觉到疼吗？”史小蓝精神晃忽。

“如果明知道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注定不被世人接受，要受苦受难，那这样麻利的疼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像我这样被任性的生下来？有好下场吗？有好下场吗？”莫亦寒莫名的情绪化，她努力克制。

“我听说这世上有婴灵的存在……”史小蓝抱头痛哭。

“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吧，你很虚弱。”深藏的记忆是洪水猛兽。

史小蓝听话的躺了下去，后面还有场硬仗，她不得不保重。

莫亦寒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下，是妈妈打来的。再三犹豫，唉，在期待什么？

“喂？亦寒？你在哪里？”质问的口气。

“在宿舍。”有距离便会有幻想，有幻想便开始期待。

“你出来一下，妈妈想找你谈谈。”

远远的，莫亦寒看见莫芸焦虑的背影。她居然有想上去抱一抱她的冲动，早已深入骨髓的隔阂限制了她所有亲昵的动作。

“听说你前两天还回了那个老师家里？”莫芸已经露出气急败坏的尾巴。

“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谁告诉你的？”柔软的内心之外是严肃冷酷的面庞。

“你别管是谁，你只需回答我有没有？”莫芸还是站在长辈的高度之上俯视。

“是，我是回去看他了。怎么你对我的行踪这么了解？”她的姿态令莫亦寒反感。

“亦寒，你真的和那个老师……”失望的表情。

“别用你那张死人的表情对着我。”莫亦寒咆哮。

“我不愿意相信，只是你和他同居那么久……而且是他替你缴的学费……我怎么会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不求回报的交易？一定是那个老师引惑你的对不对？”莫芸陷入了自言自语。

“你不是已经信了吗？何苦又来问我？何苦来问我？”莫亦寒倒退两步，她猛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寒冷刺骨，身体上的所有细胞全部自我突起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