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躲在一边嘀咕,听到兵士们发出嘈杂声,接着无病突然大喊:“起火了!”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北一看,果然,北方的天空腾起了大股的浓烟,被大风一吹,很快就弥漫了北方大片的天空。
众军兵正不知所以,只听得公子苏宽哈哈大笑道:“骞叔神机妙算!这把火果然烧起来了。”
众人虽然不明觉厉,但却知道这肯定是在苏宽公子的算中,纷纷放下心来。
夜幕降临。
营地靠近河岸几十丈处开挖的四个丈把深的大土坑里蹲满了被俘的姜戎战士。土坑四周燃起了火把几堆篝火,手持弓弩腰悬宝剑的士卒虎视眈眈。
主帐之中,苏宽和麾下众人正在商议。
“全杀了!”这是一方的意见。
“全卖了!”这是另一方比较靠谱的意见。
苏宽坐在主位,摇着头,不满意啊。
“唉!”骞叔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不能领会领导讲话精神的弊病了,还是我来说吧。”
“全放了!”骞叔说道。
“什么?”暴昭、黑夫包括百里奚一听都不满意了!感情我们带人滚木礌石砸、放水淹、放火烧,然后堵在崖壁窝洞里全活捉了来,就为了让你全放了?
没想到苏宽听了眼睛一亮,说道:“骞叔高见!那我们叫那个诡狐进来问问?”
“是要先问问。”骞叔道。
于是,不一会,五花大绑的诡狐就给提到苏宽面前了。
原来,上午诡狐走到仰韶大峡谷处,被暴昭在崖顶上的滚木礌石一砸,损失人手不过二十几个。
看看石头木头没下来了,就往上看,看见暴昭带着一帮五十个兵跑得比兔子还快,诡狐哈哈大笑。说道:“那苏国人也就这点办法了吧。”众兵士虽然损失了二十几个人,却也不太在意。
于是继续上路。
再走了几里路,却见这段山谷虽窄,却比较深,河道里还有点水。走了三十多里山路,手下兵士都有些干渴,于是都停下来喝点水、洗把脸。却在此时上游轰隆隆冲下一股一人高的大水。此处两岸收束得紧,难以逃避。等水头过去,再收拢手下,这下子心疼了——去掉了二百多人!
这诡狐在和那些以礼仪著称的诸侯们作战时,搞的是特种作战。如今别人也对他搞特种作战了,他却不适应了。
诡狐想想,对方如此藏头露尾的,正说明其胆怯,我诡狐偏偏还要去干一下子!
可是,这前路很可能还有什么未知的埋伏啊!思来想去,诡狐决定换条路走!于是他带兵弃了河谷,改到山路上去了。一路行来好久果然都无事,看看又到了一处山谷,看见两边夹壁一般的山崖诡狐就加了小心。果然进了夹壁三四里就看见前方几十个士兵把个窄窄的谷口堵个严实。冲上去立马被几个发出啸叫的武器穿了几个葫芦,再近点就是下雨一般的弩箭射过来,毫不停歇。只好往后先退退。没成想这一退就全完了!两边崖顶上落下许多火箭,将山谷草木引燃,秋高物燥,这火一个大啊!躲在岩壁凹槽中等火过去,就被弩炮弩箭封锁住洞口再出不来了,只好投降。
诡狐进了帐幕,见主位坐了一个少年公子,双目明亮地看着自己。
被捉后知道苏公子就凭这两百士兵就干翻自己一千五,诡狐还是很服气的,不服气也不行了。
没奈何,诡狐上前跪下,开口道:“败军之将,不敢求活。只求公子能够饶过吾手下兵士!皆是有老有小的,但凡族中不愁过冬,吾对公子领地也不敢相犯。”
苏宽公子饶有趣味地看着诡狐,在诡狐几乎不抱希望的时候开口了:“吾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