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等待下文,士蒍说道:“是舟子乔的胞弟舟子阔。其兄奔晋,他得到消息立即逃到山野之中藏身,前日清晨,他亲眼看见运粮船队帆樯蔽日由西而来,泊于上阳城。一开始卸船,他就乘乱逃过河来,步行穿过虞国然后乘车到了其兄家中。”
“西来?是秦国!秦国取了雍城,不是和虢国为仇多年了吗?”诡诸奇怪地问。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出,谁能想到有个大胖子商人从中作梗呢?
诡诸说道:“吾观书信说到晋国容留虢国叛臣舟子乔。既能叛虢奚知不会叛晋?不如把这两兄弟……”
“不可!”士蒍和荀息同时说道,敌国的叛臣又交回去?除非以后不用带小弟混了。
“还是备战吧!”姬称一锤定音,“晋国连年整军备武,如今与虢相较也不稍逊。”
荀息思虑片刻开口说道:“无论是虢伐晋,亦或晋伐虢都绕不开一个虞国。以虢国收留晋国叛臣桓庄诸公子为由请虞侯联军攻虢!求取君上垂棘之璧与屈产之乘,以赂虞公,而求假道于虞,必可得也。”
历史虽然早已被改变而提前,但是仍旧以他巨大的惯性又回到了假道伐虢的老路上来!
两日之后的此时,苏宽正淹没在幸福的温柔乡之中!
迎新妇进门之后,送亲的上卿被安排妥当,不能失礼。其实现代的婚俗中仍有这种古老的痕迹。苏赫就曾在亲属的婚礼上坐过两次“上卿”席。
苏宽和七女经过许多繁琐的仪式和宴席之后,就到了夫妇两人的“合卺礼”。
这次的酒席设在婚房卧室内。把一个匏瓜剖两半,双方各执一个饮酒,饮漱三次,称为合卺。
饮过合卺酒,苏宽目瞪口呆地看着六个媵妻上来将自己吃剩下的食物撤走,竟然就在外间六人分着吃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太唐突佳人了吧?”苏宽差点喊出来。
然后,苏宽又无奈地看着美娇娘萱萱吃剩下的食物被苏国来的仆妇抬出去大快朵颐。
房中的酒席撤下了,六枚美女嘻嘻哈哈地和苏家仆妇们一起给新人们重新整理好婚房。
苏宽脱衣了——礼服,六个媵妻笑嘻嘻地上来帮忙,顺便在苏宽身上掐掐摸摸,搞得苏宽涨红个脸。没想到苏宽越害羞她们越大胆,眼看着招架不住了,萱萱轻咳一声,六女嘻嘻哈哈地散去才让新郎官解了围。
萱萱的礼服交给苏宽家的仆妇。再然后就是最浪漫的时刻——
红烛摇曳之下,苏宽和萱萱相对跪坐在席上。心旌摇荡的苏宽亲自为新娘摘下头上的发带——“缨”,这发缨还是上次请期之前苏宽亲手挑选出来让苏公遣人送去。婚期定下来后,萱萱就一直用它束发,直到今夜由苏宽亲手将这发缨取下。
这一刻的浪漫,让盈姬、薇姬等六女眼中泪花闪动,苏宽偷眼看去,也不知她们是感同身受还是遗憾自己永远也不能享受到此刻的浪漫?
发缨一摘下,一挂黑亮的瀑布就披散在萱萱的肩头,此刻的萱萱在苏宽眼中美得如此惊心动魄,让他从灵魂到肉体都在悸动发抖!
姆妈过来递给萱萱一块白色巾帕,萱萱顿时红了脸。
苏宽看着红烛之下的萱萱心里正美得直冒泡,就看见家中仆妇上前来取走室内的蜡烛,接着所有人全都倒退着出了房门。盈姬、薇姬等媵妻今夜都在外间歇宿,为的是“呼则闻”。
随着最后一缕烛光被房门关在房外,屋内的少男少女耳中听着对方的心跳、鼻孔中呼吸着对方的气息,双手渐渐地向着对方摸索过去,匍一接触就闪电般缩回,然后又慢慢接近,最后紧紧握在一起。从这一刻起,两人的命运就紧密相连永远不会再割裂开来。
天亮时分的城主府外,暴昭正急的心急火燎的——他刚刚收到来自虞国的急件。
试过几次都不得门而入,暴昭灵机一动,转身向田丹的所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