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后的兵士们,行军也正无聊,前排不顾军纪,纷纷向苏宽三人靠拢,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苏宽见前路尚远,于是答应道:“好!再说一个杞人忧天。”
于是,三人一边走,一边听着苏宽讲故事,枯燥的行军变得有趣而快捷起来。
“哇!公子,你怎么有那么多故事?”黑夫大为吃惊,苏宽基本上会什么自己也就会什么了,可是从未见他讲过这些故事啊?
苏宽道:“你这马夫没事就不干正事,多看看书也是好的啊!我这些故事全都是书上看来的,你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如此一说,黑夫这才不再质疑,而是求着苏宽继续。
到了途中休息,这下子可不得了了!护卫的数百骑兵,除了派去照料马匹的以外,全都凑到苏宽面前,央求着要听故事。
苏宽也不推辞,在开阔的地方找块大石头站上去,将肚子里的成语故事又翻出来几个,声情并茂地讲给大家听。
如今的人可没有把这些成语故事当成语,他们可是当成新闻听的啊!
“齐君使人吹竽,必三百人。南郭处士请为国君吹竽,齐君说之”苏宽在讲滥竽充数。
“哈哈哈!”众兵士纷纷大笑,道:“那齐君好生糊涂,那南郭先生好生狡猾。”
苏宽也不说是哪一个齐君,那些兵士只是听个故事,却也不去细究,如此这个故事会才能开下去。
苏宽道:“南郭处士,不学无术。靠蒙骗混饭吃的人,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假的就是假的,最终,总是会因逃不过检验而被揭穿伪装。”
众人皆是点头受教。
苏宽见仅仅这么几个小故事,就让军心大振,完全没有刚才昏昏欲睡的样子,心中得意,对这些个事情也就上了心这时代没有报纸电视,这些个故事口口相传,就是这个时代最有效的n工具了!
休息好了,全队整备,继续上路。
接下来的旅程接近都城新绛了,苏宽也就不再和暴昭、黑夫瞎白活,开始考虑些正经事了。
比如说,是否将渑池的发展模式引导在晋国汾河流域发展?此地比渑池的天然条件更为优越,渑池毕竟太过狭小。
比如,成周的事态将会如何演进,会不会脱离控制,导致不可预估的后果?
再比如,苏宽坏坏地想到,今夜该到哪个妻子的房间中休息?照理是轮到盈姬,盈姬三人该不会又是三个一起上吧?
想到这里,苏宽不由得身子一哆嗦,又期待又害怕的感觉,就像望着火堆里烤熟的栗子的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