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瑕早就拿着一把蓍草,数出五十根放在案上。云梦子从中取出一根,然后将剩下的四十九跟在案上随意分成两堆,从其中一堆中取出一根夹在手指间。
“此为分二挂一。”卫瑕解说道。
云梦子将剩下的草棍四个一组地数,将每一堆剩下的草堆在一起。
“此为揲四归奇。至此一变!”卫瑕又道。
云梦子将挂一和归奇的蓍草移开,再将上述步骤一再重复,至于二变、三变,然后在木牍上画出卦象。
苏宽只看得眼花缭乱,待见画出卦象,伸头去看,就看见一些长长短短的线条,完全看不明白。
云梦子对着卦象说了一大段话,卫瑕和邢山在一旁听了兴奋得满脸通红,频频点头,苏宽则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于是,在云梦子说话告一段落的时候,苏宽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先生,吾没有学过易。能不能用我能懂的话再说一遍?”
这一夜,苏宽和云梦子、卫瑕、邢山一直座谈到三更天。次日一早,苏宽下山的时候仍旧是一脸的震惊!
而此时苏宽身边的随行人员,除了郭摈和扈从甲士之外,还多了个人卫瑕。
同样一脸震惊的还有坐在洞中的云梦子!
在洞中n了一个上午,云梦子突然对侍立一旁的邢山道:“和你的师弟们说说,年后不用再上山了!今起,也不再收人进洞了。”
“师傅?你是说”邢山奇怪道。
“剑胆,盛世快到了,我们要下山啦!”云梦子说道。
“下山?师傅,我们去哪?”邢山问。
“去成周!”
苏宽下山,汇合山脚树林中的骑兵,然后继续南下直奔温城。
“卫瑕,你想跟着我担任何职啊?”苏宽眼见上了大路,也不怕再迷路,和卫瑕聊起来。
“舅舅,我就做你的掌卜大夫好了。师傅让我跟着你,怕你行差踏错,坏了他的好卦!”卫瑕道。
“”苏宽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吧!卫侯的弟弟,作个掌卜大夫身份是够了。”
一路无话,苏宽率队抵达温城。一进城,苏宽直接进了宫中找到苏公。
将邯郸军资后勤的事情和苏公交代完毕,苏公就问:“宽儿,你在渑池和成周之间修路用的募役?”
“不错!”苏宽道。
“太傅说是一人从役养一家有余?那寡人是不是也抽调国人前去应募?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爹爹错了!我那募役法工钱日结,一国君主是没法抽取工钱的。”
“哦?为何如此啊?”
“爹爹,我如今平遥、并州、邯郸、邢台大片荒地,却无人耕种,这是我想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原来如此!”苏公恍然大悟,于是不再讨论此事,“那宽儿你还要去邢台何事?”
“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