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干枯的河道两岸突然出现无数的nn手,个个张弓搭箭、蓄势待发!白漠一见这个阵势,知道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圈套,后有追兵,两侧都是nn手,估计再往前跑也没有什么好路给自己走的。
果然,白漠身边数十个骑兵承受不住nn瞄准的压力,往黑洞洞的河道下游打马就跑,跑上十几丈就噼里啪啦地全数摔倒。就着岸上的火光仔细看去,白漠发现前方河道上密密麻麻地打了不知道多少矮桩子,拉上了不知道多少道绊马索。
看看身边硕果仅存的数百亲随骑兵,又看看岸上数千的强弓硬弩,白漠叹口气,扬声说道:“叫苏宽那小子出来,寡人要问他一问。”
“苏大师此刻不在此地!全数下马,放下兵器!”
随着这一声命令,河岸上出现一个人来。黑亮的甲胄,猩红的披风,外貌倒和苏宽有三份相似。
“苏彤!这些都是苏宽小子搞的名堂?”白漠无奈下马,问道。
其余白狄骑兵也都跟着纷纷下马。
苏彤见状,这才笑嘻嘻地上前两步,对着白漠拱手揖礼,说道:“恭喜狄王!有王诏!”
白漠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等着看苏彤搞什么名堂。
却见苏彤果然取出一封绢帛诏书,展开念到:“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惟予一人钊诰。皇天覆周,用训厥道,付畀四方。乃命建侯树屏,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诰封狄王白漠,爵中山侯!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
白漠化外之王,一封诏书听得头昏眼花,就听明白“诰封狄王白漠,爵中山侯!”这一句,心道:“苏宽小子这是在告诉寡人,让他办的事情他办成了,后面该看我的了。也罢,既然你那么不好糊弄,就真给你做了中山国相,寡人白狄一族也算有了个大靠山!”
至此,白漠这才恭谨施礼,道:“臣中山侯白漠接诏!”
苏宽将诏书递给白漠,将白漠和他自己的亲兵分开,就此收兵回营。
回到大营,白漠果然没见苏宽的人影,不免纳闷。晚间招待他的饭食倒还丰盛,而苏彤还连连道歉,说是军中简陋,招待不周云云。
“苏宽此刻何在?”白漠忍不住了,问苏彤道。
苏彤和苏宽混了一段时间学坏了,不好好说话,而是反问狄王道:“狄王,白月儿公主快生了吧?”
“不错,就在近日。”白漠莫名其妙。
“我们公子不知什么说法,说是小孩子出生父亲就得在身边才行。”苏彤贼兮兮地说道。
“苏将军的意思是”白漠大惊失色地站起来说道。
“狄王猜到了!公子率一万人马,从石邑北上,又有内应,此刻估计已经下了新市,正在和月儿公主团聚呢!”苏彤笑着说道。
“啊!怎么可能?北边放火的不是苏宽?”狄王又吃一惊!想起自己出兵将城中骑兵尽数带走,只留两千余老弱守城。
“放火能用几人?便是河道中追赶的也不过三千人马,另二千中间截断。只有最后有七千nn手里了三层。”苏彤轻描淡写地说道。
白狄nn刚站起身子,此刻又颓然坐下,喃喃问道:“这都是那小子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