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好好过个春节,结果武承业也不知道作什么幺蛾子,找女皇说不想在都城过春节,太煎熬,想立刻马上出发去北阳。
她自己作妖就算了,这倒让武承稷和武子颜他们觉得有些难做,这可是成心让他们过不了一个好年。
最终女皇没有办法,还是派人押送他前往北阳。
北荣王庭
耶律翰勇抱着一个美人坐在极为奢华的黄金镶宝石的榻上,这生活过得极其奢靡。
“小戎国的内乱这么快就平息了?他们估计现在属于外强中干,只要在他们的边境做些手脚,就轻而易举可以将他们摧毁!是吧我的弟弟。”
耶律翰轩点头,手里转着一个匕首,眼睛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匕首用力掷出,插在耶律翰勇的鞋边。
“姐姐,武朝那边似乎也有些波澜,这倒是我们的好机会。”
“要我说吞并小戎容易些。”
“可你不觉得武朝更有挑战性?”
“好啊,我的好弟弟,那就交给你,记得多给我抓几个武朝美男回来。”
“那是自然,我听说他们的二殿下放逐在北阳边境,我且去会上一会。”
两姐弟相视一笑,看起来这画面倒有些像毒蛇吐信。
武承业到北洋边境的时候,刚好是武朝都城过年的时间,有她这么个定时炸弹在外面,武子颜感觉在都城吃饭都吃不香了,睡觉也老做噩梦。
导致参加春节宫宴的时候,他都是一副神态萎靡,双眼凹陷,嘴唇甚至都有些泛白的状态。
而吃饭的大臣看到她这一副模样,就在背后偷偷的传她。
“你看四殿下那副模样,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家里圈养那么多美人,哪里忙得过来?”
“呵,我听说四殿下那可是夜夜笙歌,好几个美男围着她跳舞,这她哪里顶得住?”
“你说那些男儿的此绝色怎么看上四殿下的?”
“那当然是看中了她的身份,你看她那憔悴的模样,我甚至都怀疑她不行。”
武子颜也当是过眼云烟,随便他们怎么说,自己假装听不见,而武承稷也在宫宴这边宣布自己有孕的消息。
这个消息可比武子颜的八卦,震撼的多,这意味着皇室有后,要是没有立皇太女,这也意味着有皇孙女皇孙!
那些大臣都跪着齐呼,随后就是恭喜与恭维。
而相比远在偏北的北阳,只有城门口燃着两盆火,城中一片寂静,都是小家过着小日子。
武承业站在寂静的街道上,天上稀稀拉拉的飘着雪,这难道就是她了度余生的地方!
这天地一片灰白,实在苦寒,那些将士手都是皴裂的,脸上也布着龟裂,嘴唇也像是常年都没有喝水,而且这一层一层的死皮。
她也不算戴罪之身,这里的人对他似乎没有那份尊敬,看见她也只是叫一声二殿下,她要想使唤他们,那是使唤不动的。
她望着都城的方向,想往日的辉煌已经是过眼云烟,现在她眼前的餐食有一份白饭,和一盘青菜,就已经是奢侈。
她独自走到城外,一股一股的冷风,往她的衣袖里面钻,她叹了口气,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至少见不到繁华,心中也不会产生不平衡。
她还想继续往前走,楼上就有人喊:“二殿下,等会儿就要关城门了,不可以再往前走。”
在这里值守的人,常年都十分警惕,不论对方的身份是什么?反正他们要做好自己的事。
她只是看着高处没有回话,但也没有继续往前,而是慢慢往回走。
只是她还没有转身往回,就在远处看见一个黑点,随后就看到他身后似乎还有一群人在追他。
她并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只是产生了一丝好奇,她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
而在城楼上的人也看见,这里本就与北荣交壤,还有那边的流民或者是逃犯往过来跑,这也很正常。
他们通常的举动都是驱赶出境,实在不听的就抓起来,关在牢中。
“二殿下不用管,快些回来!”
可是武承业那么高傲的人,哪会听他们的?她非要反其道而行越靠越近。
就看见前方一群人骑着马,追着前面戴着镣铐的男子,远处,武承业还看得不真切,再走近,她眼睛都看直了,也许是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吧。
纵使蒙了灰尘,她也是能看清他们的面容,深邃立体,特别之这个戴着镣铐的男人,长的不同于齐泽轩那种美,而是那种新异的美。
他头发竟然是棕黄的,那眼睛深邃,泛着灰冰蓝色,立体的五官,如刻刀雕刻过般。
后面追他的人也发现瞳色各异,嘴中喊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但是那个被追赶的男人却用武朝话喊着:“救我……”
武承业不知道,脑袋一抽是怎么了,竟然从他身上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毕竟她还是武朝的二殿下,站在那里还是有些威严,她声音很大:“站住,这里已经是我武朝的境内!要是你们再不离开,我就让城楼上的人放箭了。”
他们把马停住,在马背上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交流,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
最后竟然把码头调转,然后用一根绳子套住那个被枷锁附住的男人,准备把他拖走。
“这个人留下!”
武承业走上前,她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那些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绳子放下,骑马走了。
看见那灰蓝冰魄的眸子当中,似乎比这天还要冷,武承业伸手,他的手已经皴裂,衣衫破烂不堪。
“谢谢。”
“不用,不过看你可怜,与我一样,我救你,只是想让我身边多条狗。”
耶律翰轩内心想着这武朝二殿下,似乎脑子不好使的模样,亏他后面还准备了一系列的戏码,都没有派上用场,就在这第一步,这武承业就把他救下。
这反而还让他有些不好演,不过眼前这个女人,他已经调查清楚,就是一个有点胆量,但不多的蠢女人,只要心中有恨,他就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