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的深层,两股分层恪守阵营的意识和潜意识。 没有明确的内涵,一个集合的笼统界定,不能意识到的藏起来的潜意识。 意识通过听觉、视觉、味觉、嗅觉和触觉来接收外在的刺激,整理分析,确实认识。更神秘的潜意识会接受到更多由意识层面所遗漏的东西,不是透过语言或逻辑推理,通过经年累月的储存在脑里的信息,在我们不曾察觉的地方。 比现实模糊的多的,相似的词语不断出现,想要说服被科学规范的思想,或许还有对不愿发生的事情的排斥。 直觉(intuition)、第六感(thesixthsense)、预感(hunch)、灵感(inspiration)、洞察力(insight)、内在的声音(innervoice)、······ 没有使用五官反射作用的感觉,它逐渐加强力量,浮出表面,变成了清晰可以辨别的感官。 隐隐的不安感潜意识的漂浮物,并且是可以能过意识辨认的漂浮物。 预兆······ 咽下喉咙里盘旋的液体,安德廖沙放下杯子。 冰凉的感觉能让他冷静,越发清晰的神经却莫名其妙的紧绷。 像是忽略了重要的东西,安德廖沙总是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到排队上,他自嘲般的安慰自己,放松点,弗洛夏应该已经平安到家了。 静静躺在口袋里的手机成为了焦躁的源泉,尽管内心中为弗洛夏找好数个理由,但唯一一个负面的可能性还是让安德廖沙有些烦躁,难以捉摸的,他甚至无法知道那种感觉代表了什么。 尤拉在派对前就喝了不少酒,现在醉醺醺的大概只剩下三四分神志。“想什么呢?怎么坐着一动不动。哈哈,来,喝酒啊,嗝~” 酒气喷洒在安德廖沙的脸上,他厌恶地一把推开瘫在他身上的尤拉。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阿列克谢无视了捂着肩膀唉唉喊痛的尤拉。 “更准确的是,在你妹妹走后。”阿纳斯塔西娅补充道。 安德廖沙烦躁的拨弄头发,“我不知道,我有些担心弗洛夏。”低落瞬间被别扭的不安感占据。 “该死,谁能告诉我,我脑子里荒唐的东西都是愚蠢的Iordanov(一种俄罗斯昂贵的伏特加)造成的。” 阿列克谢抿抿嘴唇,无奈地说,“天啊安德,打个电话吧,打给来接弗洛夏的司机。碰上弗洛夏的事情,你的智商难道回到了五岁时吗?” 尤拉被阿列克谢逗笑了,“安德,我应该没有说过吧,你看起来像极了变态,你知道的,居然要开始担心妹妹了。”尤拉爬起来,歪歪靠在沙发上,舒服地喟叹,“我们十三岁的时候,早就学着在克罗地亚(著名的红灯区)找乐子了不是吗?” 安德廖沙瞥过尤拉“нахуй!(fuck),别拿她和你比。” “你在担心什么,弗洛夏不像是会闯祸的孩子,她看起来很乖。”阿纳斯塔西娅有些不解。 安德廖沙无奈地叹口气:“这是令我最抓狂的地方,我总觉得我遗漏了一些东西,很重要的那种。但我不想过于干预弗洛夏的生活,我想成为让她能够依靠的哥哥,而不是严厉的监护人。” 阿列克谢敏感地询问安德廖沙:“有什么令你不安的事情吗?” “弗洛夏今天很不对劲。”安德廖沙试图整理混乱的思绪。 “嗯······弗洛夏不是那种很活泼的小孩子,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奇特。但今天她有些不对劲,像是感冒了,感觉她有些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无法用常识解释内心中的异常,安德廖沙习惯性地使用简单的思维去分析它。 “所以你现在是愧疚没有陪弗洛夏回家吗?”阿纳斯塔西娅缓缓接口。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安德廖沙做不出判断。 尤拉清醒了一些,他推推安德廖沙的手肘,“嘿!别当一个气氛破坏者,用最简单的办法,去打个电话吧,磨磨唧唧的真不是你的风格。” 阿列克谢赞同附和:“安德,去吧,派对天黑以后会更精彩,你确定你要一直这样喝闷酒。” 安德廖沙也受够了这股无法说清又不会消失的焦虑,或许这样会解决这个问题。 他苦笑一声,挥挥手:“我出去一会。” ······ 安德廖沙离开后,阿纳斯塔西娅晃晃酒杯,“你们不觉得,比起弗洛夏,安德更不正常吗?” 尤拉笑嘻嘻地调侃:“也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不是吗?感情的伟大是黑夜里的阳光,永存世间——比列罗亚斯基的名言,我终于第一次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还是在安德的身上。” “尤拉,虽然我无数次地想要理解你,但这句话是比尔罗斯威特的。而且我宁愿相信相信他是为了鼓吹无知的平民加入天主教,因为后半句是——神赠与的这份礼物,是信徒的最光荣的礼遇。”阿纳斯塔西娅面无表情地补充:“安德是东正教徒,还不是特别虔诚的那种。” 阿列克谢吃吃地笑,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许你才发现不久,但我从很久以前就要忍受着我和尤拉之见被智商划分出的巨大差距,不停地弯下身子去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要知道总去弄明白三岁小孩子在说什么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又颇为感叹的点点头,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保持童真的心态,这应该是我唯一感到还不错的事情了。” “好吧,无所谓你们怎么说,这种程度的攻击已经不能让我大动肝火了。”尤拉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杯斟满的Iordanov,眼底意外一片清明“这样也不错,我虽然猜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让安德如此不对劲,这点看起来就连安德也没有弄清楚,但是总归不是件坏事。” “不是坏事······怎么说?”阿纳斯塔西娅挑挑眉。 “安德总算不纠结于过去,当然,等价交换的是眼前出现了另一个会让他纠结的人。但总的来说,存在的比离去的更好接受。”尤拉一饮而尽,刺激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对于一直笑眯眯的,完美的找不出缺点的安德廖沙我可是忍受够了。” 阿列克谢:“幸灾乐祸的家伙。” 尤拉:“我觉得隔岸观火这个词语更客观一些。” 阿纳斯塔西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