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嫌弃他挪的地方不够多,林珩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拽过来。
前不久下的雪已经融化了,冬日晴阳连晒了几日,加上马场工作人员的清洁,现在正是可以骑马的时候。
来到马场,看护人员放了林珩二人进去,并问林珩这次想骑哪匹马。
“凌雪和朗月。”林珩念完这两个名字不到五分钟,马场看护人就牵着一白一棕两匹马走过来。
林珩强迫白思涣穿上骑装和一身护具,白思涣别扭地说:“林珩,我不会骑马。”
“你总会学吧?”林珩翻身上了那匹白马凌雪,朝白思涣伸出手说,“上来,我教你。”
白思涣犹犹豫豫地将手交给林珩,踩着马蹬笨拙地爬上马背,坐在林珩前面。
林珩教了他最基础的步骤,教了二十分钟左右,就让他下马,自己去骑另一匹试试。
白思涣从凌雪身上下来,勉勉强强地爬到朗月背上。朗月是一匹温顺的马,适合新手学习。但白思涣这位新手有些骇人,在朗月身上还待不到十分钟,就被受到天大惊吓的朗月抖下去了。
白思涣叫了一声,从马背上摔下来,一身护具,又摔在柔软的草地里,第一时间天旋地转,脑袋发晕,疼倒是没特别疼。
林珩的脸出现在上空,遮住了冬阳的暖光,俯身问他:“怎么样了?”
“有点晕。”
“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疼?”
“没、没有。”白思涣耳畔嗡嗡作响,看林珩压着他,他推了推林珩的手说,“我想起来。”
林珩没让他起来,忽然倾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唔!”白思涣下意识想推开林珩,却被林珩抓住双手压了回去。
刺目的阳光逼得白思涣睁不开眼,浑身被吓得沸腾起来的血液不敢妄动,心惊胆战地承受着他在自己唇上的辗转,抚弄。
林珩吻了一会儿,稍微放开白思涣,解放了他的双手。
白思涣手指颤抖地指着他,脸红得似要泛起一层血:“你!你!”
林珩摸着他通红的脸,忽然自顾自解释道:“我说我没碰过那个女的,你信不信?”
“……啊?”白思涣发出莫名其妙的疑问。
“我没碰过那个女的,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你总是跟二姐在一起,我生气,所以才会故意交很多女朋友。但其实,我根本没碰过她们,没抱过,没吻过,甚至没拉过手。”
白思涣面颊一烫,大了大声音说:“你交女朋友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你明明每次看见我跟那些女的在一起就一脸不情愿,不用狡辩,我都看见了。”林珩自信地轻笑。
他低下头,又是一个吻要下来,白思涣有远见地别过脑袋,他的第二个吻落在了白思涣脸上。
“你躲什么?”林珩生气地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正过来,不给他躲闪的机会。
白思涣“唔”地一声,双眼紧闭,紧张得抓住了林珩的衣服,任林珩撬动他的牙关,在他口腔里肆虐胡闹。
林珩从他口中拉出未断的银丝,嗓音一低,带着动人的语调告白:“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白思涣吓得浑身颤抖:“我……我不知道啊!”
林珩的眉毛不由蹙了蹙。他怎么能不知道?难道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觉,每天夹菜给他吃,看见他和其他人亲近点就生气,还有生日那天,他们穿着的是一样的衣服……这些迹象,还不够明显吗?
林珩声音凉下几分,拿出了他的霸道和任性:“那你现在知道了。”
白思涣心慌地眨了眨小鹿似的眼睛:“你想做什么……”
林珩掐开他的嘴说:“别动。”
林珩将舌头伸进去搅弄,白思涣扭动身子,发出燥热难耐的呻声。
“唔……嗯……”
白思涣身上泛起一层细汗,散发着清晨刚洗过澡的薄荷香气,与林珩的体温柔蜜地融合。环绕在他的鼻尖,糅杂进他激动地喘息。
这个吻比前面两个长久,白思涣脑袋乱成一锅粥,心里密密麻麻的痒,就这样任林珩牵动着走。他说张开嘴就张开嘴,他说伸出舌头就伸出舌头。这瞬间,他仿佛失去了自我。
冬日晴空下,马场的茵茵绿草发着崭新的亮光,两匹马在静立草场上,似乎不大看得懂地上这俩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