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白思涣并不知道这些筹码能够兑换成现金,以为不过是游戏中的胜负标志,因而也没表现得很激动。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让人以为他真的是什么大赌王、大千王,全部都跟着他买。
拿了一千多万的筹码后,赌场的服务员过来请他换桌。他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迷迷糊糊地跟着服务员走。
走到一半,原先叫他靠赌来赢取大股东注意的年轻人忽然跑过来,拽着白思涣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他抓着白思涣的手摸了两把,似乎是想吸点运气。瞥了一眼那个服务员,年轻人小声告诉白思涣,“等你赢到了五千万,就会有人来请你上楼。这艘巨轮总共20层楼,越往上越高级,你要是能上到顶楼,见到蒋先生的机会就大了。”
说完这话,年轻人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从十四桌换到九人桌,仍是百家乐,服务员请他入座,继续下注。
不久前在江城看病的时候,徐牧曾教过白思涣怎么玩牌,有机会去赌场要怎么看别人的心理,怎么掌握玩牌的技巧。
那时白思涣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进赌场的一天,所以压根没想学。但在这一刻,徐牧曾和他说过的话、教过他的那些技巧,却又全部浮现出来。
“先生,请下注。”荷官提醒道。
白思涣回过神,将一半筹码压上。
白思涣连赢两局,连做庄家,筹码唰唰翻倍。他想起徐牧说,赌场有些牌会受赌场操控,不会让客人赢得那么轻松。
想到这里,白思涣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为了见到蒋以觉,他顾不上那么多。
另一边,赌场的监控室里,顾真在监控屏上,清楚地看见白思涣手中的牌是多少点数。
顾真通知底下的人:“给闲家开个6,让庄家赢。”
身旁的人不解,问顾真:“顾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让蒋先生知道的话……”
顾真拍拍他的肩,勾着唇角说:“放心,蒋先生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感谢我的。这人不是想见蒋先生吗?让他去见。”
“那如果他突然中途跑了呢?”那人担忧地问。
顾真冷笑:“赌场什么规矩?能那么容易让他跑吗?”
不到半天时间,白思涣就赢了五千多万,刚从九人赌桌上下来,就有服务员提醒他上楼。
楼上的赌桌远没一楼大厅多,声音立马少去一倍。坐在二楼玩的人看起来似乎比一楼的还要富有一点。
顾真的背后操控让白思涣继续横扫二楼,白思涣越赢越懵,心想自己的运气什么时候好到这种地步?
赢到七千多万,又来了人,再请他上楼。
巨轮的私人游泳馆内,顾真翘着二郎腿欣赏泳池内身材火辣的美女。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当去他眼前的美景。
顾真抬眼一瞧来人,忙挂上个不真不假的笑脸,招呼道:“哟,蒋先生,坐啊!”
来人没有坐下,低沉的声音响起:“赌场里那个大学生连赢二十五局,你做的手脚?”
赌场一般都会有个规定,一个人连赢多局不败就要搜一下身,看他是不是有出老千。白思涣每上一层楼就要被搜一次,几次都没发现身上有什么违规物品。所以蒋以觉敢肯定,是有赌场的人在背后操作。
赌场里敢这么自作主张的,也只有顾真一个人了。
顾真露出一个笑嘻嘻的表情,似乎默认了他的话。
“我让你帮我打理赌场,没让你胡作非为。”蒋以觉的声音酷似严寒,纵算见不到他的表情,听见这个声音也足以胆惧。
顾真却没表现出害怕的模样,他问蒋以觉:“蒋先生,你还记得当年我叔叔要交代给你的孩子吗?说想让他跟您学‘做事’的那个。”
“你不要岔开话题。”
“啧!”顾真咂了下嘴,说,“我没岔开话题!你先说你记不记得吧,回答了我这个问题,我们再继续你的问题。”
蒋以觉声音冷冰冰地:“你叔叔一年想交代几百个人给我,我怎么记得是哪个。”
朱先生知道蒋以觉喜欢男人,一些事情想请他帮忙,就会想塞几个漂亮点的男孩子送给他。
“林家那位啊。”顾真一拍手,提醒似地,“林家,你总不能不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