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我是如是。你醒着,别睡我这就带你走”
是段如是。
杨清一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他没有来吗?
不是他
段如是欣喜地就要把她抱起来往外走,杨清一的手却微微动了动,像是在拦着他。“如是如是”
“什么?我在。我这就带你去就医,你坚持”
“如是”
“你先别说话,保持体力,我带你”
“如是我有话你别走”
段如是颇有些无奈地停住脚步,“什么?”
“你觉得人之初,是性本善还是本恶?”
段如是被这样没有来的一问问得怔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们还是先”
“回答我”
段如是抱着她扫视了一周,见周围百姓仍然盯着这里小声议论着,他不在意,可是也不能完全视而不见。呆的时间越久,被脸熟的可能性越大。
他皱着眉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人,心愈发地疼。
她为什么会问这个?
是因为遭受到这些愚民的暴力吗?
“清一,不管是”
杨清一半睁着眼看着段如是的表情,忽然笑了:“我想想通了”打败她的只能是她自己,魏忠贤想让她不战而败,她怎么能这样输了?那些百姓,因为统治者施加的愚民政策,这个样子似乎也不能怪他们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朱由检以后要守护的人。值不值得这样的问题,或许也不能去想吧。“人性的善恶我更愿意相相信,性相近或许”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只觉得段如是将她抱得更紧。
“让开!”
段如是在人群之中喝道,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百姓们不由得让出一条路。
最后闭上眼的那一瞬间,杨清一似乎看见一角玄黑色的衣袍。
很快,段如是已经抱着她冲向了马儿处。
百姓们的迟钝消散,纷纷议论着。
“这是谁,怎么”
“这妖女就这么走了”
“可是信王还在”
“这是皇上的意思,今日到此为止。”朱由检神色清冷,穿过人群,朝着段如是的方向走去。“听候发落。”
他大步走到段如是身边,看着他怀中已经完全昏迷的杨清一,伸手就要揽到他的怀中,然而段如是却没有松手。
“你要带她去哪?”
“自然是带她去看大夫。”
“你不能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