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一一怔。
“你给他一个煦字,究竟是希望谁活在温暖和希望里?”
杨清一紧着嘴角,一会才道:“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样子?”段如是问道,“为什么不承认?是你不敢承认?就算是你忘不了,又如何?不过只有数月,这也很正常,不是吗?”
可是数月,她却依然活在他的影子里,甚至没有意识到,原来她会被他身上每一个因子由衷地吸引过去。
她正欲开口,门口却忽然传来了几声不长不短的敲门声。“夫人?”
段如是先一步反应过来,朗声道:“进来。”
王大夫推开了门,走了过来。微微点头,喊道:“老爷,夫人。”
“何事?他的情况如何了?”
“老夫正是为了此事前来。”王大夫摸了摸下巴,紧紧皱着眉头。“他身上的伤痕老夫已经给他细致地处理过,也已经上过药,若是好生照料,也很快会好起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可否方便问一问,他为何有如此重的伤?”王大夫目光似有实质,沉沉看着杨清一。“老夫不是好奇,只是有些担忧。他身上除了鞭痕,还有几个地方也全部糟糕透了。比如他的喉咙,似乎被人烫过,可对方似乎温度拿捏的很好,让他很疼,可是及时治疗也不会影响什么。但是现在的话,显然没有及时治疗。”
杨清一心里忽然一个咯噔,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天真少女,她似乎有些明白王大夫的言下之意。“那现在治疗,有什么影响?”
“声带受损严重,以后就算能连贯讲话,也一定很沙哑难听,不可能再恢复如初了连一半都恢复不到啊。”
“尽力医治就好,其他的,我会去跟他说。”杨清一抿了抿唇,“只是希望王大夫在给他治疗的时候,不要去过问他什么因为我怕他”
她皱着眉,却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王大夫点点头,打断道:“老夫明白夫人的意思,老夫也见过不少病人,自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了。”
“既如此,那就多谢王大夫了。已经这么晚了,王大夫还是赶紧休息吧,否则我心里也太过意不去了。”杨清一朝他抱歉地笑了笑,朝着门口喊了一声。“茯苓!快亲自送王大夫回去,好生休息着。”
“是。”茯苓很快应声而来,“王大夫,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