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一般,说又说不通。
情窦初开的犟小子,有的是苦头吃!
队伍顺利出了城,去了皇陵。
秦屹下了车,搀扶承元帝下来,走在他身后。
秦樟和秦述落在后面。
再往后,就是秦望和蕴宁长公主府的人。
秦屹回首与云玄沈渊交换眼神,云玄悄悄离开队伍,落在最后。
祭祖仪式十分顺利,什么也没发生。
信王已经到皇陵不少时日,今日将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妥当。
承元帝看着几天就生出不少白发的信王,叹了叹气,要与他走走,单独说说话。
禁军四处巡逻,宇文季和秦屹一直跟在承元帝身后,寸步不离。
信王的随行仆从,也远远跟在身后。
皇陵依山而建,信王跟着承元帝缓缓上了山,要有禁军开路。
走至山腰,俯瞰一片片陵寝,承元帝拍拍信王的肩膀感慨道:“也不是你的错,既然你自己想在皇陵守着,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想回信王府就自己回去,朕给你这个自由。”
信王感动不已,跪下谢恩,“臣弟未约束好内宅,有错在先,皇兄如此仁善,臣弟受之有愧。”
承元帝扶起他,又宽慰了几句。
“砰!”
“砰!”
“砰!”
山间有火药依次炸响,火药里混着铁蒺藜,伤了不少禁军。
秦屹和宇文季冲到承元帝跟前,信王的仆从也护卫着信王,匆匆往山下而去。
山林上滚下不少石头,将人群冲散,信王有心赎罪,一直护着承元帝,自己的腿都被落石砸伤。
承元帝吩咐宇文季带人上山追击。
宇文季见成王还在陛下左右。也不耽搁,带着一队人就迎着乱石往山上去。
秦屹持刀护在承元帝身侧,山下已经有大批禁军在往上冲。
刚至山脚也有火药炸开。
正此时,信王身边的两个随从突然发难,从袖中抽出匕首朝秦屹刺去。
两人武功不低,秦屹护着承元帝施展不开,只能先防守。
信王见自己的随从朝秦屹发难,骇破了胆,连腿部的疼痛都忘了,整个人呆怔着,一脸死气。
承元帝见信王存了死志,忍不住过去拉他,他不相信自小温和胆小的弟弟会行刺他。
信王被他一拉,回过神就开始大哭请罪,“皇兄不必管臣弟,臣弟有罪,皇兄快下山,臣弟甘愿一死赎罪!”
承元帝还要去拉,那边秦屹身旁的护卫已经缠上了那两个随从,秦屹正要脱身过来,却见一直守在信王旁边的那个老实仆人抽出匕首杀了护卫承元帝身旁的两个禁军,一脚踢开程松,伸手抓住了承元帝的肩膀,将他扯了起来,挟制在手,转身往一旁跑去。
秦屹记得这个人,信王贴身仆从,山远!
提刀追去,羽箭从山林间射出,阻了他的去路。
果然,信王府的暗卫,是来刺杀承元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