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府清算家财,给子孙后代要分财产的单子吧。
这光聘金就两万两!银子两万两!
南洋夜明珠一匣子?珍珠一斛?成人高的红珊瑚十丛?玉如意十对?玉器摆件、金盆银盆、金碗银碗、梅瓶瓷器、古董字画、布匹绸缎……
这,这是把王府库房的宝贝都往上填了?!
刘氏边看边惊,那手都忍不住打起颤来。
自家也是开国侯府,她也掌过中馈,自家库房有什么她还是清楚的,家里的底蕴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要不是知道个中内情,刘氏立刻就点头应了。
有了这份聘礼,不说安冉这一辈小的婚迎嫁娶,就是他的下一辈都够够的了。
这份诚意,一旦拒绝,心肝肉能疼许多年。
江氏俞氏接过来才看了两眼,也是惊得不轻。平阳王府用这么多聘礼来聘安澜吗?
王府其他子孙不用嫁娶了?
看完齐齐看向刘氏。就冲这份聘礼,还如何拒绝?再拿乔,就要得罪王府了吧。
任谁看着这么厚一本聘礼单子,也不可能不心动。
刘氏当然心动,恨不得当安澜跟她说过的话是假的,她很想当没听过那些话。
“这,倒让我不知如何开口了。”
这个聘礼单子,比皇室娶儿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先皇给还是太子的皇上聘皇后娘娘时,那聘礼都没这么厚。
那冰人很是得意,“王妃说了,聘礼上这些东西不用带去王府,就留在侯府,以后她的嫁妆也全部留给季大姑娘。”
嘶……
不说刘氏可耻地心动了,就是江氏和俞氏面对这份超百万两的聘礼也不可能不动心。
好半晌,刘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府诚意满满,我本不该拒绝,只是……”
刘氏尽可能的不去看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聘礼册子。
“只是我们府上有孝,实在不该在这个时侯应承这门亲事。若让人说嘴,我其他孙子女也不好议亲了。”
那冰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她。
这侯夫人莫不是跟王府有仇?还是跟自己大孙女有仇?
这样好的亲事都不要?
那聘礼单子她做为冰人也是看过的,要不是王府看不上自家,她都恨不得送十个八个孙女到王府。
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贵人心思她一个小小冰人哪敢置喙。
劝了一箩筐的话,也没让人改变主意。
只好陪着笑道:“贵府女儿金贵,视名声如命,小的心生敬佩,事没办成,我也只好把这些话说给王妃听了。”
刘氏面上讪讪,恨不得猜测的事是错的。
温氏根本不是别人害死,而真真是血崩而亡。
忍着复杂难辩的心情,送走了冰人。
婆媳三人对坐,谁也没有说话。江氏、俞氏想不明白这其中真意,想着被冰人拿走的聘礼单子,心疼得直哆嗦。
“我去看看安澜。”俞氏坐不住,起身走了。
江氏也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但又不好跟上去。只好带着满脑子桨糊回了自个院子。
而赵魁听到季侯府仍旧是昨日的老话,还以孝期未满拖延,当下就去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