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记得，那些人就是对着柳知意和沈凝珠露出猥琐表情的那种。

还有一人折了一只手臂。

因为他曾流着口水对着沈凝珠的方向，隔空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脑袋灵活的已经悟了。

来不及多想，就膝盖一软滑倒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

顺便在脑子里快速的回想，自己刚刚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或者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马车里

柳知意愣了愣，看向宋寒川，男人胸口微微起伏，眼底一片冰冷。

感受到柳知意的视线，这才回过神来，面露愧疚，低下头道，

“卿卿，对不起，刚刚我就在附近，亲耳听着那些人用污言秽语伤害你。”

“我好气，想不管不顾的冲出来，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可为了暗藏身份，抓住江清漪和她的同党，只能先吞下这口气。”

“卿卿，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柳知意摇了摇头。

事急从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现在替她惩罚了那些嘴碎之人，这样就已经够了。

于是笑着握住他冰凉的大掌，轻声道，

“回家吧？”

“嗯。”

宋寒川吩咐车夫回府。

双手掐住柳知意的腰肢，拉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轻轻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让她跟他的身子贴的更近。

又将脑袋轻轻埋进柳知意的颈窝，直到鼻尖传来熟悉的栀子花香，这才舒了一口气，盘旋在心口的杀戮暴戾渐渐褪了下去。

马车后传来裴云初哭嚎的声音，两人谁都没管，好在他没追多久，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孽子，你给我回来，还嫌不够丢人吗？”

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道熟悉的女声。

“我的儿，你这是想挖娘的心啊？瞅瞅你为了个女人让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伤成这样还跑出来，你……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裴云初甩开裴侯和侯夫人的手，目光始终盯着前面的马车，踉踉跄跄的想要继续追，被裴侯一巴掌扇翻在地。

“丢人的玩意儿，来啊，还不快将他给本侯带回府上？”

“是，侯爷。”

几个小厮立马上前搀扶裴云初。

看到儿子被打，侯夫人心疼的直掉眼泪。

“你做什么？儿子都成这样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妇人之仁，要不是你惯着，他能变成这个样子，真是慈母多败儿。”

裴云初一把推开扶他的小厮，挣扎着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理会争吵的父母，继续追已经快跑没影的马车。

侯夫人气炸了，忍不住朝着他咆哮。

“初儿，你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没规没矩，无耻放荡，就她那样的人，这么几年过去，说不定早就被人玩烂了，你稀罕她什么？”

上京城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不比她好？

个个跟比着尺子长的一般，哪个不是端庄娴雅，秀外慧中。

她除了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还有什么？要家世没家世，要才学没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