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儿,你现下不明也莫要去问,只要明白我如此劝说定是为你好。”
又是这般敷衍的解释,安朔如此,三夫人亦如此。到底是何事需要这般大费周折,远离太子娉婷还稍能理解,许是为了窈窕,这疏远允睿又是为何?
白府。摇曳烛火青影,直苏墨发淌在肩上,遗留着几缕绕过流线弧度的脖颈,墨丝将肌肤衬得如荧光般温泽。一双纤长又微凉的手正捏着一纸书页,那清淡的眸子时而细眯时而深邃。
黑木书案上摞着许些蓝本黄页,也有些单个的纸张,或是线缠的装本。
厚厚几叠,无一例外都在封皮上印着“案薄”两字。
白善生掀开的书页焦黄如稿,许是有些年月,满目蝇头小字,只依稀瞧见最前头写着“御前侍卫”,后面大片段落里反复出现“勾结外使”“欲图行刺”几个词。
白善生字字斟酌,绕是从头到尾反复瞧了个好几遍才松开指尖,轻靠在雕花红木圆椅内,疲倦般轻阖眼眸,微凝了双眉。
“十八年前…翻看所有记载朝内却是并无任何外史钦见。”白善生轻言自语,“果然,此事另有玄机,看来还需从长计议了。”
想着便悠悠起身,步到窗前,迎着清冷月光,仰头背手衣玦殇殇。
“安允睿……”轻念一声,白善生那清淡如水的眸子竟也突显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