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的书房内。安朔背对着房门,抬眼瞅着正挂书案的一幅嘶鸣骏马图。
“回禀大人,近日百官私下并无举动。”只见身后跪立一人,着窄袖白袍,低垂眉目,“不过,吏部大人近日挪出许些案薄送到白太医府上,且都是年月已久的薄本。”
“哦?都是何时的?”
“都是十几年前的薄子,尤为十八年前的最多。”
“十八年前…白太医。”安朔狭长的双眼微闪,缓缓转过头来。“恩,我知晓了,退下吧。”
白袍男子行礼退下,安朔执起衣袖,轻渡着步子。随后喊来下人速度备轿,匆匆换上一身绯色朝服,便急急进宫。
白府内。善生立在白太医身前,眉眼噙笑。
“祖父,今日怎得闲回府了?”
“宫里年轻一辈的太医伺候着倒是清闲许多,何况老夫年岁也大了,也该出宫享天伦之乐了。”
“如此孙儿倒是能日日服侍祖父,安享晚年。”
“你若真是如此想,便早日成家生子,让老夫宽心。”白太医捋须开怀大笑,却见白善生低眉不语,“善生可有心仪之人?”
白善生听罢一双清淡眸子流转,轻摇了摇头。
“善生近些年一直在太尉三少爷府内待着,却是无缘佳遇,怕也只有那大小姐安娉婷与你相见较多。”白太医细捋发须,一双老眼斑驳,“善生,说起安娉婷,老夫必要提醒你一句。三少爷与她自小交情颇深,日后定会另加相待,以防万一,你不可与她有丝毫牵扯。”
白善生听罢垂了头,轻声答应下来。白太医欣慰的点了点头,正想再询问一番,却听门外下人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