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说什么,母亲喜欢掌控别人,她也不会听我的。
我去了医院的缴费处核对清单,这一看也的确发现有几项未使用的项目多加了钱,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近一千,这种大医院很是容易出现这种疏漏。不过母亲的检查项目比较多,加上不停的输液,花费高也是正常的。
我和母亲说了后,母亲说:“还好有你啊,现在我已经没钱了,医院说是欠费了,你看看你那能不能先拿点钱垫上啊!”
我抬头看了看她,艰难的说:“我的工资都给了爷爷奶奶了,你也知道爷爷的情况,这几年没有攒下钱来,我去和我同学借一些吧。”
“那就去找你同学问问吧,后面还是需要钱啊。”她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我开始给同学打电话,小红和小亮一听说母亲病了,立马说给我拿三千块钱等周末送过来顺便看下母亲,他们对我真的好的没话说。我没有和阿忍张口,之前欠她的钱还没还,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留下来照顾母亲,弟弟则要两头跑,他要给那个男人送饭,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也同意母亲的做法,给人家锁起来,有时候我也不清楚他的想法。
这是我第一次伺候病人。母亲不能下床,说是没力气,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每天都要输葡萄糖。买了个卧便器,大小便都由我负责倒和刷,同病房的病友们一个劲的夸,你这闺女真是孝顺啊,一般孩子可做不到这个,母亲嗯呐着总是笑笑不说话。
我想让弟弟去上课,可是母亲还要他给那个男人送饭,我对那家情况不熟悉,而且也不合适由我去送。弟弟便和学校请了假,在病房里看书复习。没有多余的床位,我俩就在病房里打地铺。马上高考了,我不明白母亲为何不能再忍一忍,高考过后再吵架,明明她也可以回家休养的,非要在医院住着。
周末,小亮和小红带着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母亲。明明刚刚还谈笑风生的母亲,转眼又开始哼哼起来。我差点以为是我的错觉,只是我的同学而已,她为什么要这样?没想到她演技竟这样好,到底她说的话哪些是真的?我突然对她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