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恒回了府城,最终还是把一路护送乔云儿回清河县的十二个护卫给留了下来以防万一。
谢家和许家铁了心要杀人,又岂止武功山上的土匪可以用。买凶杀人这种事,只要他们有钱,随时都可以干。
这就是一直以来他不急于铲除武功山上的土匪的原因。
然而,府城那边。
在武功山上的土匪截杀乔云儿失败后,第二天,武功山上的土匪时隔多年再度下山杀人的事便传遍了府城的大街小巷。
舆论越演越烈,却始终不见谢子恒这个一府总督露面。
陈硕作为掌管湖州兵马的将军,便只能擅自做主将府城的守卫戒严,其他的事他也做不了。
直到半个月后,流言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湖州府上下人人自危时,官府门口才发出檄文,控诉武功山上的土匪是危害湖州府的安宁,种种罪行,列举数张板文。
一时之间,群起激奋,民间剿匪的呼声便空前的高涨了起来。
这时候,谢子恒便命人发布剿匪文书,朝廷的五万兵马只在城外扎营休整了一晚,次日便浩浩荡荡的直奔武功山而去。
而谢子恒坐镇湖州,一时间把整个湖州府戒严,进出城门都要严格把控,就是以防那些土匪调转矛头直取府城。
这时候,谢家和许家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谢子恒是要铁了心断他们一臂的。
武功山是两家养了多年,花费了许多的钱财才有了今日的规模的。
如今竟是让谢子恒找到了借口,闹得沸沸扬扬,大有一举铲除个干净的意思。
如此,他们这些年的心血白费了不说,日后他们行事起来,诸多事宜定然是不顺利的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就是不听。
一个女人而已,她的死活对眼下的局势又能有多大的影响?
现在好了,让他利用此时事把事情闹了起来,武功山算是彻底的废了。”
许世年被许闻宪重重的打了一耳光,他身边的侍妾见了后,忙心疼的上前扶住了他,娇声唤了声“二爷。”
许世年被打,心情烦躁的一把将那侍妾推开,而后一脸不服气的捂着脸怒视着许闻宪道:
“那乔云儿如此欺辱妹妹,咱们自当是要给她好看的,否则这府城上下,那些人还不逮着咱们许家可劲儿欺?
若是这样,咱们许家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这府城待下去,还不如都打包打包,回老家种地去算了。
不过是一群土匪而已,丢了就丢了,咱们能养得起他们,也能重新养得起旁人,咱们又不差那一点钱。”
许世年一脸无所谓的说着,重新坐到了凳子上就翘起了二郎腿。
许闻宪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是恨铁不成钢。
“你个蠢货!”
他气得指着他大骂道:“你以为,事到如今,那谢子恒还会给你再重新养人的机会?
如今胡大还在大牢里关着,若是他嘴巴不严实,把咱们都供出来了,你以为咱们许家还能在这府城安然无恙?
谢子恒摆明了不好惹,且让他三分,让他在这湖州府做出几分政绩来,待三年他任期一满,调离此地后,咱们在把失去的都拿回来就是。
就是你,非要赌这一时之气,你是想把咱们整个许家都害了是不是。”
许闻宪越骂越痛心,但是说到了土匪胡大还在谢子恒的手上,许世年便不安起来。
这个人活着,确实是一个麻烦。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道:
“事已至此,爹你现在怪我有什么用?如今咱们能做的,不过就只有弃车保帅了。
既然胡大在他们手上,那就想办法让他再也开不了口就是。”
他当初劫杀乔云儿,喊的就是胡大,这人在武功山上地位不是很高,但是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少参与。
许闻宪听他如此说,当即便皱起了眉头,很是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