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这个时候咱们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出来。
好在胡大他们的家人都在咱们的手上,有他们在他会不会供出咱们来也不一定。”
虽然话是如此,但是活着的胡大在谢子恒的手上,许世年就是觉得不安心。
他始终认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许世年抬头看了一眼许闻宪,转身就出了门去。
他就不信了,他有的是钱,会杀不掉一个胡大?
就算谢子恒再有本事,他就能保证手底下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条心,死忠于他?
人性都是贪婪的,若是能有一个彻底改变命运的机会,总有人愿意去以命相搏的。
若是有人不为钱财所动,那必然是诱惑没有给够而已。
一百两不能让人贪婪,那一千两,一万两呢?
总有人会抱着逆天改命的机会,去做旁人所不敢做的事。
出了花厅,许世年一口气堵在胸口,这时候小丫头来报,说是谢世子来了,正在书房等着他。
他有些烦躁,口中嘟囔着:“他来做什么?”
却还是不得不往书房而去。
这谢子恒慎,自诩才华横溢,整天就喜欢附庸风雅,这个诗会那个花宴的混迹。
做几首酸诗,画几幅画,惹得那些闺阁女子一个个的都争相着吹捧。
每天就陶醉在那些吹捧声中,对于旁的事那是一概都不理会。
当然,他也是个自认为怜香惜玉的人,只要见到姿色出众的丫头,他也不管是谁的丫头,总是要想方设法的抬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的。
他总以为这样做是救了那些苦命的女子,却是从未问过那些女子到底愿意不愿意与他为妾。
如今,他已经是十九岁的年纪了,就是拖着迟迟不肯成亲,整天还要流连于花丛中,好似花太多,他挑花了眼,不知道要采哪一朵才好。
也因为正妻未进门,他后院的那七房小妾,是个个流孩子,有的因为流产次数多了,甚至以后都不能再怀孕。
许世年是最看不上这个表弟的,若非是现在他被封为了世子,以后能袭爵,他才懒得理会他。
草包一个!
然而,他爹却还想着,既然谢子恒嫁不成,把许安安嫁给谢子慎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路想着谢子慎的不堪,许世年推开了书房的门,便瞧见了谢子慎在他的书案前写写画画。
他眉头一皱,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二表哥,你来了?”
谢子慎抬头,一脸天真的看着他,满脸欣喜道:
“快过来看看我新作的这首诗,看看如何。”
又是诗!
许世年心中的厌恶越发盛,脸上却还是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
“表弟这不是为难我吗,这些诗词什么的,我哪里会懂?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我功课就那样,连个童生都考不了的。
对了,表弟怎的就有空来找我,今天没有去诗会?”
谢子恒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道:
“是要去的,待会儿就和安安一起去。今日父亲喊我送封信来给舅舅,但是我听说今天舅舅心情似乎很不好,我有些怕他,所以便想托你给我送过去了。”
他说着,从怀中便把那信取出来交到了许世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