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绿儿闻言,面色便有些不好起来。
两姐妹把菜都摆好后,乔绿儿踟蹰了好一会儿,才道:
“前些时日外婆病了一场,爹娘把外婆接到了县里去看,大夫说了要静养,爹娘便把外婆接来家里养了一阵。
老宅那边知道了这事儿,心里不痛,便在村里到处说咱爹是娶了杨家一大家子回来。
大舅舅和小舅舅得了天大的好处,大伯是爹的亲兄弟却是到死都得不到咱们家的一个子。
外婆听到了这种话,当天就非要回自己家去。
如今大舅舅也是从作坊里辞了工,把这两年存得的钱都卖了地,现在大舅舅也是在家种着地的。
为着这事,娘心里不痛快,爷奶那边话也是越说越难听。
娘不理他们,他们便是三天两头这里痛那里病的,非要爹娘床前伺候着。
这不,一大早的,又把人给叫了回去,不到天黑,估计都不会放回来呢。”
这两个老东西!
乔云儿听完了乔绿儿的话,“啪”地一下便把碗重重的放下去。
是不是好久没有收拾他们了,皮就开始痒了?
她可是一直都记着,当初他们分家的时候,外公外婆是如何帮助他们的。
他们家里也是几张嘴等着吃饭,外公外婆还是把那钱给了他们。
当时,想必他们也是怀着这钱借出去就收不回来的心思了,如今他们就是把两个老人接来家里养老了,那又如何?
杨家雪中送炭,而那两老不死的,尽是做些落井下石的事,现在还想管到他们头上来了?
真是没脸没皮,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她还以为这两老登经过乔家望的事算是知道点好歹了,搞半天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云儿,你……你要干什么?”
乔绿儿看着乔云儿一副满脸气愤的模样,慌忙张口问。
老宅那边的事,她不想掺和,也不想管。乔家成和杨氏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儿媳妇,若是他们不能例行约束两个老人,那他们就算再怎么被人磋磨,也是他们自己活该。
子女千辛万苦把他们带出火坑,架不住他们要一个劲的往回走。
“大姐,你就由着他们这样闹?”
乔云儿恼火的问。
乔绿儿叹了口气,也是无奈道:
“自从大伯去了以后,爹对老宅那边又心软起来,我能说什么?说多了这个家里又不得安宁。
他们愿意吃这份苦头,我只能由着他们,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难不成我还能把他们关在家里不让他们出门不成?
左右,只要他们不闹到我跟前来,我也懒得管他们要怎么闹。”
乔云儿听她如此说,一时之间也是哑了火。她说的没有错,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的事,自己要去横插一脚,说不定别人还不高兴呢。
“我劝你啊,也是少管,爹那愚孝的性子,这么多年来那时压根就没有改过的。
当初他是恨毒了大伯,才会连着爷奶也跟着恨。可如今大伯去了,我看他那样,只怕也是想到爷奶跟前重新尽孝了。
我是想着,那也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他要尽孝由着他去就是,只要不给咱们找麻烦就成了。”
乔绿儿如此说,原本还想要去为父母出头的乔云儿也冷静下来。
他们要上赶着吃苦,他们又何必阻拦?不累及子女,绑架着子女和他们同心同德,已经是他们顾及子女的感受了。
只是,杨家那边到底是受了委屈了。
“外公家那边……”
乔云儿试探着问,乔绿儿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我和长清去过几次,还是想喊大舅舅回来管事,可大舅舅却是怎么也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