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哭笑不得:“有点出息好不好?堂堂麻衣门的掌门,居然跑去干超渡死人的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张琛苦笑道:“祖师爷,弟子也知道给您丢脸了。可是那人一口气掷了一百万,咳咳,弟子就,就忍不住……”
“见钱眼开?”
“咳咳……弟子在京城这么些天,一事无成,还一直吃凌家住凌家花凌家,内心实在过意不去,也想自力更生……”
凌阳可没功夫去听这些辩解,只是一口回绝:“叫你的徒子徒孙去应付吧,不就是超渡死人嘛,简单的很。”
据凌阳所知,如今好些农村都要给死者进行超渡,超渡一回就是千儿八百的,也就是念念经,摆摆样子,钱就进账了,还好烟好酒地侍候着。麻衣门的弟子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胜任。如果不是明烨年纪限制着,他都想让明烨顶上了。
张琛赶紧说:“祖师爷您也知道,这次弟子进京,也只带了明烨一人,那死者是个医生,是被病患活活杀死的,死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这可是凶煞,若是弄个不好,后果极为严重的。”
“那又怎样?京城的鬼差可不是吃素的。能出什么问题?”被人害死,肚子里又还有胎儿,着实容易形成极强的怨气,甚至产生后果,但这样的情况已经非常少见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祖师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张琛急了,“那户人家不简单,死者的公公是京城有名的望族,资产过亿,另外,这回是我麻衣观的外围弟子介绍的,就算不给死者家属交代,少不得也要给那个夏禄恒一个面子呀。”
外围弟子虽然算不得麻衣门核心弟子,但因为承载着麻衣门的资金运作,这些外围弟子也得安抚,为其服务,这是身为麻衣门招收外围弟子就已惮明的宗旨和义务。
凌阳觉得,自己堂堂掌教之尊,居然跑去做给死人超渡的活儿,着实掉价。
但那名外围弟子夏禄恒的面子不好不给,一来,夏禄恒是官方人物,级别还不低。二来,夏禄恒也替麻衣门开了不少方便之门。尽管从广东调到蓉城,依然替麻衣门做了不少宣传。上回凌阳在青羊宫行开光法会,官面上之所以风平浪静,蓉城公安厅副厅长的夏禄恒功不可没。
更何况,夏禄恒还是夏天的父亲。
“罢了,我去一趟吧,不过下不为例。”凌阳叹口气,自己还是心软呀。
张琛却是高兴坏了,赶紧说:“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祖师爷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