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是嬉笑的，语气却是沉而缓，尤其是那双眼，凌厉的扫向台上正在唱戏的优伶。

其中某位粉面桃花的俊俏小生格外出众，楚成晔的目光便停留在他的身上，神色突然冷了下来，这样的目光实在叫人胆寒，以至于让那小生突然背后冒出冷汗来，环视四周，连词也忘了。

好在楚成晔的目光很快便收了回来，最终落在季舒洵身上。

“看什么，先松手。”

季舒洵踩在楚成晔鞋上的脚用力碾了两下，楚成晔面色微变，一脸冷硬，“该是我问你看上了哪位俊俏郎君才对吧。”

季舒洵：“楚成晔，你出门脑袋被驴踢了吧。”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若不是季舒洵抵着楚成晔的胸膛，怕是都要靠在一起了。

楚成晔实在过于没分寸了些。

季舒洵微微皱眉，用力撞了一下楚成晔，正好楚成晔也看到了她皱眉的表情，松开了手。

季舒洵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别人的碰触，一是自身性格原因，二就是她是女子，和男子勾勾搭搭不好，若是身份被发现的话更是，所以对于接触，她是一概避之。

但楚成晔大概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动作躲避完全没有用，他长手一伸就给她勾过去，委婉说反倒要嘲笑几句说她太金贵，碰都碰不得，直白说不喜欢也没用，下次还是一样，该怎么就怎么。

之前也是因为这样，季舒洵便日日想着怎么让他们的关系更疏远些，最好是点头之交，面上过得去还行。

事实证明，事事不是季舒洵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疏远倒是疏远了，也想个仇人一样，处处挑刺，和之前就是两个极端。

楚成晔：“就算你不是断袖，也不用如此抵触吧。”

“怎么同旁人如此亲近，在我面前却是......”恨不得离他点，一碰她就皱眉。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