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季舒洵问的很认真,倒叫楚成晔还真以为她是在关心他的眼睛。
心中暗喜,脸上刚扬起笑容,又觉得这样会让季舒洵误会,于是强压笑意,“刚才我可是隔很远就认出你了,你说我眼神好不好,嗯?”
尾音上扬,带着难掩的笑意。
楚成晔并没有问本该是抱病在榻的季舒洵为何会出现城外,他只是说:“时辰尚早,今日月色也好,不若一同去喝酒。”
“你喝不得酒的话,喝茶本将军亦不会介意的。”
季舒洵:“聒噪。”
这话平时出现的概率不高,一般来说出现的话基本上都是季舒洵心情欠佳之时,但若是霜月在的话,便多多少少能看懂几分,起码,世子是不排斥的。
事实上亦是如此,季舒洵并不是很排斥。
若换了个人突然出现在此,不说能不能保得住那条小命,也不会对着季舒洵说些什么一同喝酒的话。
哪怕是邵珩他们,都不会这样说。
季舒洵嘴上虽说的聒噪,后面还是同楚成晔一起去了,事先还提醒着:“我不喝酒。”
楚成晔满口应下来。
待他们走后大概一盏茶时间,便有一行人出现在此地。
身穿黑袍之人在一处停驻良久,走之前一滴猩红血顺着草叶滴落在地。
另一边楚成晔熟门熟路的带着季舒洵去了一家私家酒楼,掌柜的一见楚成晔便恭敬请他们进去。
楚成晔还特意和人交代,说要一壶最好的茶。
季舒洵的嘴一向刁得不行,不是好茶都入不了她的口,楚成晔实在是难以理解,毕竟他品不出来个什么味道,对他来说,不管是什么茶都一样。
虽然他尝不出来什么,但季舒洵就不一样了,楚成晔也无从想象季舒洵若是落魄的模样。
在他眼里,季舒洵就该是锦衣玉食的养着供着。
待酒菜上桌,楚成晔便催促着茶也要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