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言那个表情叫一个满足，她顺了口气，又喝了口水便于点心下咽，才回答说：“是啊，阿明你是不知道，雎国那儿哪有人会做点心。又是北方，粮食什么的日常都不够，更别说加工成面粉来做这些点心。”

虞烛明便试探性地问：“这么多年，似乎也没听见雎国那边有愿意与大魏通市的想法？”

雎国与苍平国接壤，是个极北的国家，占地面积也很小，粮食一年一收，若是碰到极端天气颗粒无收，只能高价到苍平购买，更有甚者，移居苍平和大魏。

既然如此，推行边境互市就是有必要的。

大魏也缺雎国那边产的马匹，多年来骑兵一直没什么进步，也许就有这坐骑不够好的原因。

符言哪懂这些，直言：“不知道不清楚！”

虞烛明只以为她是起了戒心，也没细问，只是将此事放在心里了。

由于要与江云浦一起办事，虞烛明便不再陪符言了，只说从泉陵离开时还会跟她再见一面。

走至楼下店小二那儿，虞烛明又给符言点了几道点心，并嘱咐店家为她打包好。

再来到江云浦身边时，他身旁的季实已经瑟瑟发抖。

今日处理的官员是个清名一点不比季实小的官员，虞烛明没去正眼盯着季实看，但余光能见到他的腿，乃至全身，都在发抖。

江云浦见虞烛明来了，手就不自觉地牵上她的，脸上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今儿事办得很顺利？这样开心。”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季实站旁边也听不清，索性就站远了些，小情侣眼不见为净！

江云浦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到这边，飞快地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啄，“是啊，顺利得很，早上对外宣告了此人的罪行，许多百姓都有感觉，有些人啊，装出一副清官的模样，是没有用的。你呢？”

他的霁光总是装傻，他开心明明是因为她来了啊！

虞烛明仰起头，“今日去见了这个雎国来的人，说是我本家派来的人。”

虞姓是个上古大姓，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只是虞弘承这一脉早年迁到大魏，就与本家断了联系，没想到还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半死不活的虞成济竟是被本家所救。

“真是个奇怪的家族，虞内阁失踪这样久，却不给你们母子三人捎句话。”江云浦始终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本家”怀有戒心。

当年的事……

虞成济虽然没死在他眼前，可江云浦知道，江良光不仅下了死手，还给他灌了毒药，虞成济怎么能活？

虞烛明明白他担心的是何事，便解释了她要见符言的原因：“我其实已经放下了对父亲的死，只是，我想借这个机会，打开雎国与大魏互市的大门。只是这位过来的，似乎是个不太懂政事的姑娘——也可能是对我有所戒备，不愿与我说，他们那边的当权者，究竟是作何打算。”

虞家在雎国的地位不低，算得上是开国大姓，位同在大魏的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