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家主多少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符言没有被冠以“虞”姓,却在虞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真不知道些东西,虞烛明是不信的。
胡思乱想没有意义,江云浦便点了点头,“霁光总是能拎得清的,这点我很清楚。”
两人这边说完悄悄话,那边对这个官员家里的财物清点工作就做完了。
如他俩查到的那样,这个官员贪污得来的赃款,几乎都换成了名贵物件置于家中角落,有不少拿去行贿更高阶的官员了。
季实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那个,殿下,不如今日就到这儿?”
江云浦睥睨着季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季大人赶这么急,是要回家收拾自己的赃物吗?”
季实那个汗啊,流得更是急了,他甚至不敢直视江云浦的眸子,只能低着头说:“什么赃物,殿下您说笑了。下官只是觉得您今日也忙了大半天了,是该休息了。”
江云浦确实没打算今天就拉季实下马,于是温声道:“多谢季大人关心,本王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走吧,我们去下一家。”
说着,拉着虞烛明便转身了,压根没去看季实是什么表情。
季实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他是真的想回家收拾赃物啊!这江云浦跟长了千里眼似的,今日查抄的这位家里,根本就没摆放着什么看上去值钱的东西,可原来都是做了做旧处理的工艺品,实际价格一点不低。
可江云浦既然说了是开玩笑,他若是此时开溜,更有畏罪潜逃的嫌疑,于是他也仅是踌躇了片刻,便快速地跟上了江云浦的步伐。
觉察到身后人的脚步,江云浦与虞烛明对视一眼,戏耍这样的人倒是有一番乐趣。
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是季实作伴,两人查抄涉案官员的府邸,住处。
终于到了最后一家,季实一直是随着马车的,这会儿下车就是自己的住处,季实还以为江云浦要歇息了,这是送他回家呢。
于是刚转过头准备道谢,却不想江云浦已经下了车,回身给虞烛明递手呢,他怔神的片刻,两人都已站在他身前。
“那么,劳烦季大人带我们走这最后一趟了。”江云浦这样说着,语气尽是恶劣。
季实一下子也慌了神,却偏偏是这样的时候他更能强装镇定,于是赔着笑说:“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怎么会是最后一趟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而此时,季实住处前也聚集了不少看戏的群众。
这几日江云浦抄家,有部分是声誉不错的,可都被列了罪名,还在府里查到了相当一部分的贵重物品,且本人也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罪名当众认罪了。
于是群众们也都不觉得奇怪,这会子只是冷漠地旁观着,似乎想看看季实的罪名还能有什么花样。
而江云浦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他从虞烛明手中接过对季实罗列好的罪状,开始念:“收受贿赂,为其他官员行便利;行贿,官职明降暗升;假借修水利之事,向百姓征款,实则都到你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