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他见陈旭语气坚决,又联想到刚才黑牛的举动,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恐慌。
他强作镇定,低声说道:“陈大人,我今日已受够惊吓,只想早日离去,望大人成全。”
陈旭却一把拉住韩信的手,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今日之事,你若不为我分忧,又怎对得起救命之恩?”
韩信心中一紧,挣扎着想挣脱陈旭的手,却感到对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扣住他的手腕。
他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绝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陈旭是那喜好男色之人?
就在这时,陈旭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意,仿佛看穿了韩信的内心。
他轻声说道:“韩信,好好考虑一下吧,或许你会发现自己还有更大的用处。”
韩信心中一阵冷汗,面容变得格外苍白,但他终究不敢再言,只能低头痛快地应道:“是,陈大人。”
陈旭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了韩信的手,转身朝县衙走去,留下韩信站在原地,心中弥漫着无法言喻的惶恐与不安。
韩信被陈旭扣住手腕,心中愈发恐慌,冷汗涔涔而下,整个人仿佛掉入无底深渊。
他面目表情扭曲,仿佛望见了什么恐怖幻象。
陈旭见状,不禁生出疑惑之色,并未察觉韩信的内心波澜,只是温声说道:“韩信,你无需如此。若有误会,尽可明言。”
韩信强自镇定,眼皮急跳,嘴唇微微发抖,他慌张地执拗摇头,却又嗫嚅欲言。
终究是难以清晰表达心中的惶恐。
这时,陈旭察觉到韩信的异常,眉头微微一皱,但并没继续逼迫,只是轻轻松开了他的手腕,目光仍旧锐利,带着探索:“你我皆为男儿,何来惧怕?若有心中郁结,不妨与我细说。”
韩信未敢直视陈旭,生怕自己的目光泄露内心的无助与误解,只得将头垂低,犹如负重的鸟。
他深知自己无法直言心中所想,只能勉强吐出一言:“陈大人厚爱,韩信感念于心。”但语气也显得磕绊滞涩,充满了不确定。
陈旭却没有不耐,反倒耐心地看着韩信,心中略有所思,并未急于逼问。
他的目光犹如古井般深邃,却透出暖意的不速之客,“或许,我们都有未察觉之隙隙,待它自行显现。”
韩信闻言,心头下意识一颤,他不敢回望,只能低声答应。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某种未名的情绪正隐隐作祟,仿佛漫无边际的阴影逐渐笼罩了他。
他如同悬浮在水面之上,而没入水下的涟漪,才是即将展开的蓬莱。
黑牛与手下衙役整整齐齐地踏入县衙后,韩信仍然伫立在原地,心绪被层层乌云笼罩。
他方才误以为陈旭对自己有所意图的恐惧,再度如岩浆般翻滚沸腾。
他紧握双拳,指尖深陷掌心,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种种不安。
就在这时,他忍耐不住那份惶惑与惊恐,终于嘶哑地开口,语音中透着压抑的绝望:“陈大人,我韩信虽无大志,但绝不甘心——做个男宠!”
此言一出,满场的气氛顿时凝固,仿佛凝住了时间。
少顷,陈旭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韩信的言语感到无比震惊,他原本温和的神色一瞬间僵住,表情如石膏般僵硬。
“韩信,你这说的是什么!”陈旭回过神来,满脸不可置信,语气急切而又透着茫然。
韩信却眼圈泛红,低头如同孩子般啜泣,失去防备地将多日来隐藏的苦闷倾泻而出:“我知道我微不足道,可若让我失去尊严,我宁愿放弃一切!”
看着韩信如此激动,陈旭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他心中似乎有根琴弦被拨动,震惊间也多了一抹柔情,“韩信,我……”
话未出口,陈旭意识到此时任何辩驳都显得苍白,他于是截住了话语,决定暂且冷静面对眼前情景。
此时风声四起,县衙的旗帜再次猎猎作响,仿佛回应着这场误解中的暗流涌动。
陈旭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沉思,似乎在无声中予以某种承诺。
他慢慢放下紧握的拳头,缓缓向韩信走去,未曾言语,只将真挚与安抚的眼神投向前方。
这个动作在宽阔的衙前留下了一片静默的余韵,让人不得不屏息以待,期待着这场误会中蕴藏的另一个走向,仿佛一道光即将穿过重重迷雾。
而风中的旗帜亦仿佛得到了某种召唤,随风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