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倏地站起身,话音还没消散,他就跑得没了踪影,这时天空飘来几句,“表哥,你是我亲表哥,那些莲子冻,我就不吃了,权当我孝敬未来表哥的。”
与此同时,京都城一间宅院中,几个黑衣人汇聚在屋子里,为首两人对立而望。
“阿棉,定王已然如我们所料,落入陷阱将那些事情尽数背下,而今已难起波澜。陆焱又受了伤,你为什么没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给她?”
说话间,黑衣人露出半边带面具的脸,语气阴森,如同不是世间之人一般。
只要除掉陆焱,他们不光能报血海深仇,还能一举攻进皇城,这天下本来就是他们的,他祖母才是先皇的原配正妻,父亲又是长子,按照晋国律法本应顺利继承大统,都是那些人鸠占鹊巢,而陆焱便是他们的爪牙,只要除去大患,晋国朝堂便能瞬间瓦解。
不说这件事情还好,说起这件事情,郑棉也没太客气:
“你去边关引魏军兵临城下,好让朝廷和王叔相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可结果呢?遍地哀嚎声,大哥,你的目的达到了吗?这还不足以让你认清现实,晋安帝和陆焱绝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那个女人是陆焱身边唯一的女人,只有她能有机会。”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陆焱,这些年有多少人想将其除之而后快,可又有谁成功了呢,此人最是警觉,毒药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只有这等无色无味,才能让华姐姐顺利逃脱出来。”
黑衣人见她态度坚决,话锋一转,“这天下只有你我兄妹二人是血亲,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报父亲和母亲的血仇。”
郑棉神情一愣,对着说话之人,语气也夹杂着悲痛神色:“大哥,我说过,不准将她扯进来,先让她离开,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依你。”
“君棉。”黑衣人声音倏地变得冷戾。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将你这几年在京都的布置全部暴露出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方法?”那男子冷笑,语言尽是尖锐:
“不扯进来,你别忘了她可是陆焱的女人,就算是死,也不冤。”
“住嘴。”郑棉厉声开口,“大哥,若是没有她,我早就死在那些人的凌辱之下,我不准你们动她。”
那男人也被这话激怒,“你别忘了,我们一家落得如今的模样,皆是因为那贼人。”
兄妹俩盯着对方,谁都没有示弱。
“我没忘,害我们父亲母亲的人是陆焱,与他人无关,我们的苦已经造成,就别伤及他人了,大哥,我知道你有不甘,可她是我的恩人,你要是坚持,那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听到这句,那男子脸色骤然变了味,终是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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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华清月端了两碗莲子冻,缓缓走进卧房。
陆焱将手上的案卷合拢,放在一旁,满脸期待着看她走近。
华清月将其中一碗递给陆焱,另一碗端在手中,左右环视了片刻。
“秦郎君呢?”
“他有事,先走了。”
听后华清月暗暗松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陆焱瞧着面前的莲子冻,什么都没说,屋中顿时安静极了。
两人深浅不同的呼吸在这安静中尤为清晰,陆焱视线从那碗晶莹剔透的莲子冻上挪开,大手稳稳地环住她的腰身。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