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御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说道:“那梁王府被叶明哲的京兆府衙役守得密不透风,叶明哲为官一向刚正不阿,儿臣什么都打探不出。儿臣还特意去拜访了清平郡主,可她的嘴也严得很。”
韩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神色,低声道:“若为娘没猜错,梁王府定是出了大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怕是与梁王脱不开干系。”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儿啊,为娘一直觉得梁王是在扮猪吃老虎,如今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万万不能让梁王把这江山夺了去。”
萧承御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母妃的意思是……梁王叔有谋逆之心?这……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韩贵妃眯起眼睛,循循善诱道:“御儿,你好好想想。若只是因为东方芪那丫头从文昌伯爵府索要陪嫁银子,萧子芙拿不出来,也不至于让京兆尹府衙役把守梁王府这么多天吧?毕竟是陛下的胞弟,为了些许银钱就如此大动干戈,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唯一的解释就是,梁王府定是犯了大事。”
萧承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仍有些将信将疑:“那梁王叔他……”
韩贵妃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笃定:“他很可能已经逃走了。陛下不敢声张,是怕此事造成民众恐慌,动摇国本。但私下里,定然已经做了诸多部署来应对。”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承御一眼,“御儿,说不定你的机会来了。陛下给你这工部侍郎的官职,实在是没什么出息。要想让陛下另眼相看,你必须得好好表现才行。”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梁王起事怕是已经预谋已久。我待会儿就给你舅舅写信,让他务必多加注意边关情况。梁王心思深沉,我们不知他的路数,只能提前多做准备,以防不测。”
萧承御听完母亲的分析,仍有些难以置信。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往日里平易近人,喜欢养花弄草的梁王叔,怎么也不像是会谋逆的人。
韩贵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想起了明日的斗茶盛会。她意味深长地说道:“明日就是斗茶盛会了。陛下近来身体不适,不会亲临。但他把盛会的防卫交给了代禁军统领陆淮序,我还听说雁王回来了,陛下决定让他负责盛会的外邦接待事宜。看来咱们这位陛下对雁王的期待很高啊。”
萧承御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臣才不稀罕。”
闻言,韩贵妃顿时怒火中烧。她深知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虽然渴望皇位,却又畏惧吃苦。一切的筹谋还得她来经营,这让她感到既无奈又恼火。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韩贵妃转而问道:“我听说明日的斗茶盛宴,你邀请了东方芪那丫头?”
萧承御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管我邀请不邀请她,她还不是想去就能去。那天只是无意间提起罢了。母妃不是叮嘱儿臣,要多与她接触吗?”
韩贵妃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没错。自她重返京师后,发生了多少大事。文昌伯爵府、薛国公府、禁军统领府章家、江州州府姚家……桩桩件件都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你父皇有意选她做太子妃,你多亲近她一些自然是没错的。”
萧承御却不以为然:“可我看她和老三走得很近,兴许人家中意的是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