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恼自己的自作多情。
咬了咬唇,什么都说不出,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施益丰在南周经爱姐儿点拨,明白了英莲上次生气的由来。
便以为她又想起了上次的事。
慌忙解释道,“我对那个爱姐儿一点心思都没有。只是在宛阳城时,我见妹妹好奇靳盼儿的饮食起居,怕你也想知道爱姐儿的,才问了她。断断没有别的意思,请妹妹信我。”
英莲倒没想到他扯出上回的事情说,微微怔了一下,“你这话说的,我倒是不懂了。你想问谁便问谁,跟我有什么相干?”
施益丰急道,“怎会不相干?我往后,不论是谁约我,我都再也不去青楼画画了。便是圣旨下来我也不去。”
不光是爱姐儿告诉他女儿家爱吃醋。
柳氏这些时日耳提面命了许久,要施益丰以后万万不可再涉足风月之地。
还说要是甄士隐不答应他与英莲的婚事,十有八九是他那风流浪荡的名头惹的。
施益丰心中忐忑,只恨不得回到四年前,将这四年的日子重新过一遍,不再做那些荒唐事。
是以也自然而然地以为,英莲定是因为他的过往生气。
英莲本就没有为这种事情气恼,他是什么样的人,相处这么久,她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此刻见他夹杂不清,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心中升起无力感,暗暗叹气,“我娘最近时常惦记着你呢,我要去师父那儿,你先去我家吧,也叫她安心。”
施益丰一脸的犹豫,“这……这,我,我今日不能去你家。”
英莲的眼圈儿一下子变红了。
这是因为她对他诉了倾慕之情,他便连她的家门也不踏了吗?
恨恨道,“随便你。”
忍住了眼泪,绕开施益丰就朝向老家走去。
心中责怪自己。
果然还是她凡事都往好处想。
她既然告诉了施益丰她对他的心思,施益丰是君子,自然不会再与她往来。
只看他今日来了槐县,没去她家,反去了董家就能知晓。
偏她是个没眼色的,非要问出口,闹得大家没脸。
自己这样纠缠,岂不是徒惹人厌?
施益丰见好端端的没说两句,英莲不知何故又恼了,摸不着头脑。
原本准备了一肚子柔情蜜意的话,想见了面告诉她的。
还什么都没说出口呢,她就躲着他。
又想着英莲去向老家,定是有正事要忙。
自己的素火腿还没送完,一直捂在竹筐中怕坏了。
先忙完这事,再去向老家找英莲问清楚便是。
拿定了主意,就招呼着小厮从董家离去,继续送他的素火腿。
英莲向前快走了几步,又放慢了脚步,侧耳倾听。
不见施益丰追来,越发冷了心肠,心下唾弃自己。
人家都表现的那样清楚了,你还在这儿妄想什么?
难不成真的要撕破了脸去,连小时候的情谊都不顾了吗?
这些日子,她时时想着与施益丰之间的事,一时觉得自己透彻了,一时却又陷入迷津。
只道诗经中的“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诚不欺人。
素火腿当然也有向老的一份。
施益丰送完了旁的,打发小厮去甄家接母亲,自己拿着东西去向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