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有些不明所以,谁人给自己写信,竟然还送到陆家。
信封上的字迹娟秀,不急不徐地拆开:
长欢吾媦,见字如面。
原来是司马月歌。
一笔一划,工整地写了自己的近况,并邀请她三月三诗会成化门见面。
“三月三有诗会?”
莲子赶忙点头,城南每个书坊都会提供一个位置,对诗清谈,可谓是文人的又一盛事。
“这月歌是何人?”
“漂亮否?”
陆远青凑上来,长欢将信一收。
“陆大官人,您快请回吧。”
门一开,门口不知是谁,一个人影就窜了过去,比那兔子跑的都快。
长欢几人也没在意,往外又送了几步陆远青。
百花深处的生意依旧红火,每天晚上的彩头都不一样。
初雪听说长欢回来了,送了几碟自己做的糕点,都是京都现下流行的样式。
长欢乐得享口福,就经常在初雪那坐着。
零零碎碎聊些京都的八卦,时兴的妆容。
初雪手巧,糕点茶艺,样样精通,尤擅香料,长欢只要坐在这,嘴就没停过。
一来二去,二人也渐渐熟悉起来。
初雪的房间里总是萦绕着淡淡的芍药花香,长欢以为是她手巧做的香薰。
夸赞起来却看到她的脸上表情明显变得不自然,长欢也没好意思说给自己熏熏看。
听说这鑫桐又得了怀远侯的礼,好几大檀木箱子搬了进去,都是北方那边的稀罕物件。
巴掌大的羊型玉佩下面挂了几串小小的驼铃,初雪问长欢见过吗?
长欢嚼着嘴里的杏仁糕直摇头,没见过。
心里想着:怀远侯人不在这,待鑫桐的心意可是常在。
鑫桐也就连着炫耀好几个早上了,长欢每次都是客客气气地夸奖两句。
鑫桐也找不到她的错处,说什么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初雪在一旁也会做个和事佬,安抚鑫桐几句。
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坐了半日,眼见着夜晚来临,大堂丝竹管乐声渐起,初雪送走长欢,还没等将桌上的点心收完,门就被一把推开。
初雪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男子,放下手上的碟子,转而给他沏茶。
“杨大人今日来得早了些。”
那男子施施然地在桌边坐下,看到桌上掉落的酥皮。
皱了皱眉头:“怎么,你是怕我撞见什么人?”
听着他言语刺耳,初雪用沉默来避开他话中的夹枪带棒。
“俞初雪,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将茶杯递到他的嘴边,希望他能消消气。
他一把拽过初雪,茶水洒了一手,虽不是沸水,但仍旧将她的肌肤烫红了一块。
初雪皱了皱眉头,但仍旧没有出声。
杨大人对初雪的伤害看在眼里,似乎面上有了缓和。
眼神示意初雪打开桌上的包袱,里面是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触之丝滑冰凉。
他命令初雪换上,初雪照做,里衣用料很轻柔很舒服。
但那丝绸薄薄的一层,贴身包裹着初雪的玲珑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