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透了。

除了胸前和下身绣上的那几朵玉兰花，整个胴体一览无余，任谁来看都要脸红心跳。

初雪该是羞耻的，但此刻她更多的是面无表情，心里祈祷时间快点过去。

起初的时候自己不懂事，他送来的东西，扔不掉的，不是砸碎，就是剪破。

为此她吃过不少的苦头。

如今她也学会顺从，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他一个用力，初雪就毫无防备地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手环在她的腰间，亲密接触的那一刻初雪霎时浑身僵硬。

“喜欢吗？”

初雪眉眼低垂，寂静无声，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杨文心恼火：

“你是哑巴吗？喂狗骨头，狗也会感恩地摇摇尾巴。”

“大人想要我说什么？想要我匍匐着认错？唯您马首是瞻？”

啪的一，声桌上的东西被他拂落，碎了满地。

“俞初雪，你别忘了你还是个罪人。”

他起身将初雪打横抱起，扔在榻上，欺身而上。

突然的冰凉让初雪不适，自嘲地一笑，放弃地一摊。

“是啊，我这不正在赎罪吗？”

他冷笑着，“你心底不服气吧，”

话音刚落，粗鲁地咬了初雪一口。

没有丝毫怜惜就像报复一般，初雪感受到一阵撕裂的疼痛，整个人都被填满。

“初雪，你没事吧？”

长欢的一声呼唤让屋内二人一滞。

杨文心却使坏地故意狠狠撞向初雪。

强忍着破碎的叫声：

“没事，收拾屋子呢，你先回去吧。”

刚刚路过初雪房外，听见里面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想着她别受伤了。

得了她的回复，长欢也不好再闯进去，只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待脚步声远去，杨文心在耳边故意使坏地问道：“怎么不喊她进来坐坐？”

初雪只当做没听到一般，索性闭上了眼睛，任他发泄。

声声呼唤入耳，叫得是另一个名字。

长欢留心初雪的事情，在青梦那里得到了答案：

——初雪是杨文心亲自送来百花深处的。

杨文心原本和俞家的姑娘换了八字，郎才女貌世人赞叹。

不知中途出了什么变故，他父母双亡，被无子的姑姑收养，改跟姑父姓杨，接替姑父官职。

一年后俞家就剩一个女儿，而杨文心现在已经是御史中丞了......

起初听到消息的长欢，内心震惊，细想下去，这中间横着得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

初雪同杨文心真真是孽缘，未来还不知要怎么纠缠到底。

初雪身上青青紫紫，痛感传来还有丝丝凉意。

忍痛扯了衣服胡乱穿上，屋内一片狼藉。

看着桌上留下的瓷盒，芍药味，这该死的芍药味。

初雪抬手就想砸了它，想了想却又释然了。

再怎么折腾遭罪的都是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