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声命令。
长欢乖乖跟着王樟延走进内室。
双脚还没等站稳,就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
原来王樟延将她打横抱起,就这样扔进了浴桶。
“所以,你今天让我来选择是吗?”
选择站队要她生,还是要她“死”?
好一招以身入局的试探。
拙劣的不行,但胜在自己关心则乱。
长欢勉强支起了身子,擦干脸上的水,“什么都瞒不过大人。”
“你倒是会演,哪些选择?”
“三个,大人心知肚明。”
你死,我亡,你我合作。
长欢不想在浴桶里再纠缠,因为这样释放出来的信号很危险。
王樟延如她所愿,只是气不过。
从对面掬了一抔水,正中长欢脸颊。
只听得对面传来王樟延的声音:
“好好洗干净。”
还没等水波过去,长欢就被他从浴桶里拎出来。
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水,帕子一裹便被扔到榻上,很是狼狈。
长欢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肉串在锅中涮了一下。
虽然不是沸水,但自己的心里犹如沸水里打过滚一般,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王樟延换了寝衣自然地拿起帕子给长欢擦头发。
长欢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
“大人画中,油菜花田里的女子是谁?”
迟疑了一秒,王樟延想明白她所言为何,一定是柏融那个小子把画拿过去的吧?
这边手上动作没有停。
待到头发半干,长欢就被他轻飘飘地向内一推。
他吹灭蜡烛,躺在外侧准备就寝了。
长欢见他不说,饶有兴致地凑过来。
手臂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腰,指腹轻轻在他腰间轻点:“那是谁?”
漆黑的夜将人的感官无限的放大。
一句话不过须臾的时间,王樟延只觉得腰间的痒一路蜿蜒到心间。
王樟延低沉着嗓音警告她:
“别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长欢撇嘴,根本不听,反而大喇喇地拥住他。
轻声在他耳边说道:“阿延,如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言语就被吞没。
差点失去她的恐惧和气愤铺天盖地而来,王樟延几乎是啃咬着长欢的嘴唇。
长欢笨拙地回应,去感受他,去安抚他的情绪。
王樟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真实却又虚无。
一如那年游荡在商丘的春夏,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田里,金灿灿的一片,一串串鹅黄色的花蕊,点缀着枝干上的绿叶,弥漫着独特的青草馨香。
风一过,他就看到了一个迎风奔跑的背影。
自由、热烈、仿佛在对他说“你是你自己,你不是别人,你是王樟延。”
可惜风过人不曾停留,那一切都是他的幻想,是春夏放肆后的一场梦。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王樟延左手覆上长欢的双眼,灼热的气息从头到脖颈,再到肩头.......
另一只手拿开长欢挡在胸口的手,带着温润一路向下......
即便前戏缠绵的足够,也难免会有不适。
王樟延迟疑一瞬,轻轻擦掉她额边的薄汗,温柔的像是对待着世上最珍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