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樟延,你错得厉害。”
痛意撕扯着长欢的全身,让她不得不,再次亲口揭开伤疤。
“是你舍弃了我;”
“是你害我跌落山崖;”
“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
“你怎么能理所应当地,愤世嫉俗地来质问我?”
孩子?
他们有过孩子?
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在脑海间炸开。
无数神色在王樟延的眸间涌动变换。
先是狂喜,接着又落寞。
好像无限沉降的巨石,坠得人心不断沉入谷底。
“孩子?那你当时......”
无言对视中,长欢冷冷开口打断他。
“大人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她眼底是愤怒,也是失望。
王樟延尝试开口:“浅浅......”
他探出的手吓得长欢,连连后退。
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深深刺痛了王樟延。
“浅浅,我没有在演。”
长欢冷哼一声,眼底的凉薄浮现出来:“王大人果真不坦荡。”。
“是我不自量力挡了大人的路,
我将大人拉下高岭之花的神坛,
我给大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所以我非死不可。”
听着她的话,王樟延也是心如刀割。
“浅浅,我怎么会要杀你!是......”
他多想说出,是十方自作主张;
可这样的话,听起来像极了狡辩;
终归是因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是什么?”
长欢反问,瞳孔中翻滚着痛苦和悲楚。
“是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就像刚才用来威胁陆远青一样?”
“还是说大人找过来,是想再杀我一次?”
言及此,长欢目不转睛,同王樟延对视。
生怕错过他的一丝情绪。
她在赌。
王樟延不想杀她。
至少现在不会动手,不然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浅浅,是我的错。”
“是我没护好你,害你九死一生,害了我们的孩子。”
现在再道歉还有什么意义呢?
无情地打断他的言语:
“王樟延,事已至此,你放手吧。”
谁知道王樟延听后,一把暴起,紧紧攥住长欢的手腕。
“不可能。”
面对他的纠缠,长欢沉下脸来:
“王樟延,情爱对你来说,重要吗?”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一滴泪从脸颊跌落。
他伸手抹去泪痕,“情爱不重要,你更重要。”
长欢甩开他的手,“我不爱你了。”转身欲走。
他却再次纠缠上来,“我不在乎,我不想放手,我也不会放手。”
长欢扒开他的手,他就再次攥住。
一次比一次更紧。
“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
长欢失语,简直是对牛弹琴。
失望地摇摇头,一声不吭地转身。
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一刻也不停歇,恨不得能马上远离他。
还没走出两步,“啊”得一声,身上一轻。
长欢被他打横抱起,径直向卧房而去。
轻车熟路的,好像此前曾经来过一般。
“你放我下来!”
“王樟延,你放开!”
长欢虽然身子被他禁锢着,手上却空闲着。
她对着王樟延又掐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