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是又如何?朕赐予愉王圣旨金牌,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举,无需遮掩。朕就是要让某些人明白,愉王在朕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太后闻言,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元帝:“元帝,你,,,你真是被权势蒙蔽了双眼!太子与明王之争已如火如荼,你非但不加以制止,反而还要将愉王与闲王卷入这漩涡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闲王姑且不论,愉王你怎敢让他也涉足其中?你是忘了八年前那场熊熊大火,以及,,,”
太后的话语未完,便被元帝冷冷打断:“太后!朕从未忘却,那场大火,朕铭记于心!所以,请太后莫要再提此事,以免伤了和气。”
太后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目光怔怔地落在元帝那冷硬的面容之上,仿佛要看穿他心中的想法。
过了半晌,她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苍老:“罢了,罢了,哀家已然年迈,心力交瘁,随皇帝你如何去做吧。只是,哀家希望你能记住,莫要让你那几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到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元帝的神色依旧淡漠如水,他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太后多虑了。再者说,不是太后您曾对朕言,让朕好好对待愉王,说愉王如今在都城孤立无援,极易被皇后所欺压吗?”
太后闻言,又是一声长叹,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哀家确实是这么说过,但哀家的本意,是希望你能护他周全,而非将他卷入这储君之争的漩涡之中啊。”
元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无奈:“真是可笑至极!朕的一片苦心,在你们眼中,竟成了这般不堪的想法。罢了,罢了,朕也不想再与太后多言。”
言罢,元帝愤然转身,衣袖一甩,带起一阵冷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太后的寝宫,只留下一道决绝而孤傲的背影。
太后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扶额长叹,眼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一旁的孙嬷嬷见状,连忙轻步上前,手法娴熟地为太后按揉着太阳穴,声音温柔而带着几分劝慰:“太后娘娘,您如今凤体欠安,实在不宜再为皇上与皇室之事劳心劳力了。”
太后闻言,又是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哀家心中岂能不知?只是哀家实在担忧皇上他,一心想要除去皇后,拔除鲁氏在朝中的势力,恐怕已渐渐被心魔所困,做起事来愈发不理智。若再重蹈昔年覆辙,哀家真怕这皇城之内,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
孙嬷嬷闻言,连忙宽慰道:“太后娘娘请放宽心,陛下他英明神武,做事自有分寸。或许方才太后您真的误会了陛下,陛下对愉王殿下,或许并非您所想的那个意思。”
太后轻轻摇头,又是一声轻叹:“但愿如此吧。说起来,这一切皆是哀家的错。当年哀家明知鲁氏野心勃勃,却仍逼着皇上将她纳为侧妃,以至于这些年来,皇上心中对哀家一直存有怨意。”
孙嬷嬷闻言,也不禁跟着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太后娘娘,往事如烟,已不可追。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莫要再伤了自己的身子。”
太后轻轻应了一声,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而疲惫,开始任由宫女与嬷嬷们为她更衣洗漱。
烛光摇曳之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与苍老,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与忧虑。
三日之后,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月华如练,轻轻洒在元林愉的窗棂之上。
她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忽而被一阵轻柔的呼唤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