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要让臣的母亲一命抵一命?那臣倒要问问殿下,为何如此偏袒沈姑娘?莫非,,,”
刘颌说着,目光转向闲王,“莫非这是闲王的意思?”
闲王连忙摆手:“驸马误会了,这不是本王的意思。不过,你还是先听八弟说完。”
刘颌冷哼一声,站起身,怒目而视:“不必说了,臣已经明白。不过,臣会亲自向陛下询问,看他是否也是同样的意思。”
闲王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若刘颌离去,此事便再无转圜余地,沈姑娘恐将在狱中继续承受无尽苦楚。
他正欲起身挽留,却被元林愉轻轻按住,动弹不得。
元林愉神色从容,语调平和,仿佛置身事外:“你欲向陛下求证,本王自是不会阻拦。”
二公主本欲随之起身,却听元林愉此言,不禁与刘颌目光交汇,疑惑丛生:“八弟之意,莫非父皇对此事已有所闻?”
元林愉轻轻举起茶杯,轻啜一口,茶香袅袅,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本王可未曾言及此事,况且本王尚未言尽,驸马便急于离去,真是令人心生无奈啊。”
二公主听着元林愉这模棱两可的话语,眉头紧锁,她转而看向刘颌,眼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劝解:“你且稍安勿躁,先听愉王把话说完,莫要如此心急。”
刘颌缓缓收敛起眼中复杂的情绪,重又落座,声音带着一丝歉意:“殿下,是在下失态了,请您继续。”
元林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次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声音温润如玉:“本王从未有过取你母亲性命之意,只愿她能主动向陛下陈情,甘愿承担所有罪责,当众致歉,并立下誓言,此生不再踏入都城半步。”
元林愉话音刚落,刘颌便厉声而出:“愉王!”
元林愉却不为所动,依旧淡然自若地与他对视。
闲王见状,心中暗自担忧,他轻声劝解:“其实,这些都不过是表面之词,你母亲性命得以保全,陛下的难题得以解决,沈姑娘的困境亦能化解,岂非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
刘颌紧握茶杯,心中思绪如潮,尤其是看着对面元林愉那从容不迫的模样,更让他心生慌乱,不禁揣测这是否真是陛下的意思。
良久,他终是开口:“若是沈姑娘不愿呢?”
元林愉闻此,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下来,他能问出此言,便说明已有所动摇。
正当元林愉欲开口之际,却被闲王打断。
“本王愿亲自前去说服沈姑娘。”闲王说道。
元林愉看了他一眼,稍作停顿,终是开口:“本王与六哥一同前往。”
她担心闲王一人前往,反生变故,若有她陪同,或许能更为顺利。
刘颌深深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沉声道:“好,在下答应你们。”
元林愉抬手,为刘颌斟满一杯茶,声音温和:“驸马,沈姑娘母亲失去的是宝贵生命,而你母亲失去的不过是留在都城的机会。望驸马能明察秋毫,莫要怪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