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将她拖上车,快速驱车离开。
郁知非在楼上亲眼目睹妈妈被掳走,大喊着希瑞救命。琳达立马下楼开车去追,面包车已不知踪影。
知非第一时间想到爸爸,拿起妈妈的手机给秦斯年打电话。这边谢霆舟和秦斯年,正在饭店跟谭定京和谭忘忧吃饭。
秦斯年想把话说开,毕竟大家兄弟几十年的关系,不想因此生了嫌隙。
视频聊天响起,秦斯年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忍不住划开绿色接听。
“挽挽,想……”
没看到想见的人,却看到泣不成声,呼哧带喘的知非。
“爸爸,妈妈被抓走了……呜呜,坏人…白色的车……”
秦斯年脑袋嗡的一下如遭雷击。希瑞拿过电话,颤抖不已。
“秦先生,老板刚刚被一辆白色面包车掳走,车上最少有三个男人,她穿着卡通家居服,就是你和她情侣的那套,她没拿手机……
她,她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三个月了,你生日那天她被气到,打了几天保胎针。”
“爸爸,求你救妈妈……”
秦斯年终于明白这冷静期是怎么回事了,是因为胎像不稳,或许是因为她被娄烨下药的关系,导致了有流产的症状。
谢霆舟有种脑袋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错觉。所以他最近干的都叫什么事啊!生日宴那天郁绾绾打的是保胎针?他们喝醉了,以为打的是治疗感冒发烧的药。
等他们仨彻底反应过来,秦斯年已经没影,谢霆舟和谭定京立马联系朋友帮忙。
秦斯年第一个想到的是娄烨。可他在马尔代夫玩呢,应该不会把人送到马代去吧?
警察凭借知非的描述,很快通过视频监控追踪到那辆白色面包车,一路开往郊区废旧化工厂。秦斯年突然想到腕表,在荷塘月色那天晚上,他又把表给郁绾绾戴回去。
打开定位,追踪到腕表的位置正在高速上,开往津港方向。如果到了码头,人被送出了境……秦斯年不敢再想。
各方出动紧急追踪,在高速出口,凌渡逼停车辆,他拿着九节鞭一下就抽碎了风挡玻璃,把司机吓得魂不附体,立马承认自己从一个刀疤脸手中收的货,他拿着手表和金镶玉挂坠,准备去码头黑市换钱。车上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
年昱看着司机,“你多少钱收的表?”
“50万。”
“你准备卖多少钱?”
“200万。”
“傻缺,这块表3000万!是稀缺钻,够你喝一壶的。”
通过司机的描述,年昱把线索提供给警方,很快抓到了正在溜粉的刀疤脸,但他并不知道沈贺把人带到哪里,沈贺只是让他把东西卖了换钱,他就找了专门给小偷销赃的人换了50万,沈贺联系不上,他只能先藏起来,瘾头犯了出来觅食被抓。
时间流逝,秦家所有人坐如针毡。秦斯年第一次觉得这样无力,这种无力感几乎让他窒息。
几家合力派人出去搜寻,沈家别墅空无一人,地下车库,郊区各种废弃的车厂,工地,排查了道路监控,建筑一无所获。沈贺带着郁绾绾不知所踪,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秦斯年的心每一秒都在煎熬之中。却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沈贺的目的。并且快速筹措现金,以备交付赎金。
★
天色渐暗,郁绾绾醒来时浑身没劲,酸痛无力,嘴巴干的起皮,眼睛模糊看不清东西,有一刻的恍惚,她以为自己死了……
缓了好一会儿,周围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学习椅上……这椅子可以调节高度。
书桌,公主床,衣柜,玩偶,这是女孩的房间。
一切那么熟悉。
外面天蒙蒙亮,是凌晨的样子。
“醒了,尊贵的大小姐。”
“沈贺,这是哪里?”郁绾绾声音微弱,渴的想喝水。
“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堪比影后,我都想给你磕一个。”
“沈贺,你想干什么?”
“别一口一个沈贺,多生分呐。好歹也是沈长安把你养大的,小姐姐,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你说对不对?”
沈贺的手背上长了一个奇丑无比的肉疙瘩,愈合不良疤痕成了死疙瘩,看着无比恶心。
“沈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现在拥有别墅和财产不是很好吗,起码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你和沈梦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你不娶妻生子,夜夜笙歌也够你花的。”
“放屁,几千万和几千亿能一样吗?”
“你要钱是吗?我名下所有的钱都转给你。”
“你当我傻啊?我今天就是让你陪我一起死的。我妈被判了死刑,我妹不知所踪,我们好好的家被你毁了,你划我一刀,扎我一刀,这一切都怎么算?”
“你都没死,我妈凭什么死!”
”沈贺,你想想如果你爸爸被人抢走,你也不会开心的对吧,咱俩都是没人爱的孩子,你妈偏心你妹,把钱都给了沈梦…”
郁绾绾一边和他斡旋,一边寻找机会自救。沈贺一想到偏心眼的姚佳,的确有些恼怒,自顾自的说了很多话,突然就开始魔怔一般的狂笑,狂叫的跑了出去。
她扫过书桌,想到抽屉里应该有画画工具,用嘴巴拉开抽屉,叼出来一把美工刀,刀片已经生锈,好在能用。
快速划开绳子,屋里有一双球鞋,刚刚好还能塞进去。她轻手轻脚地开个门缝,外面一个黑衣男和沈贺正好溜完烟,似乎得到极大满足,整个人都轻松了,精神大振。
“沈少,我去看看那娘们,你先吃口饭,歇一会。”
“你小子轻点玩,别弄死了,我还得拿她和秦家换钱呐!”
“知道,你要喜欢看,我把她拽出来干!”男人一脸坏笑。
“老子最不想看的就是她”
门缝里郁绾绾看到来人,个子不高,精瘦的身子,脸上有两条疤,丑的让人心慌。
男人刚进门就被郁绾绾用床单套住头,借机将他脑袋摔向墙壁,直接磕晕。她假装尖叫,摸索着掏出男人手机快速报警。一边大哭大叫挣扎,一边小声说地址,又给希瑞发了信息。
秦斯年手机有拦截,陌生号码根本打不进去。
为了不让沈贺起疑,郁绾绾一直装作害怕的嗷嗷喊着,假装哭的撕心裂肺。
沈贺只顾着喝酒,想着有花不完的钞票雪片似得飞来,兴奋的手舞足蹈,拿着整瓶的红酒,一个人在方厅里‘蹦迪’。
她用床单,把精瘦的男人裹成蚕蛹。窗户有护栏,郁绾绾的脚踝很脆弱,即便能打开护栏,她跳下去这辈子就得拄拐了。想了想还是出其不意对付沈贺胜算更大。只要坚持到警察来救她。
沈贺听着屋里的动静小了,感觉不对,二十多岁的人,战斗力这么差?才几分钟就不行了呢。
他推门进来半个身子,见床上躺了个鼓包。
“长海?你怎么还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