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为了救她死在黑衣组织的枪口下,而没过去几年,我的母亲又生了重病。阿曼达无论如何也想要救她,于是她经人介绍,几经辗转找到了宫野夫妇。”
“我记得我的父母在研究如何治愈疾病方面并不算突出,业界口碑也算不上好。”既然已经被对方点破了身份,宫野志保索性不再掩饰了,“你的养母为何会找到他们?”
“因为我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当时的技术手段根本无法治愈她身上的疾病,寻常的药物更是无法在她身上起到半分疗效。”
她说着,深深地看了宫野志保一眼:“而你的父母,他们当时研究的课题,正是‘银色子弹’。”
“返老还童。”宫野志保注意到了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喃喃道:“你们希望用这种方式治愈她。”
“当然了,这种想法十分疯狂,可那时无论是我的养母还是我的母亲,都没有了更多的选择。”若狭留美苦笑,
“这些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阿曼达是带着我一同去的,我们在一间办公室见了面,阿曼达和宫野厚司说话,而你的母亲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和没法插进话题的我对上了眼睛。”
宫野志保的呼吸都有些凌乱了,她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若狭留美说的每一个字,在脑海中勾勒出母亲的形象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她太过害羞,平时只待在实验室里,根本不同外人有任何的交流。但她却很喜欢孩子,或者说,很喜欢我。
看见我坐在那里无所事事有些局促的样子,她拉着我离开了那间办公室,我们一同走到无人的会客厅内,她给我端来糕点和果汁。
我想起了母亲,嚼着糕点流泪的时候,也是她将我搂在怀里,嗓音温和地安慰我,直到我昏沉沉睡过去。”
“可是到最后,我的母亲还是去世了。”若狭留美垂下眼:
“我从没怪过他们,但你的母亲很自责。
她特意来找我,告诉我他们正在研发的那种药物本身极不完善,更没有经过任何正规的人体实验,倘若贸然给我母亲服下,有极大的可能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倒不如就这么结束。
也就是在那一次,她送给我一面小镜子,并告诉我她手里还有成对的一只——说起来,你有见过那面镜子吗?”
见宫野志保点头,若狭留美了然道:“也难怪,你恐怕也见过我手里的那一面吧?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和你父母之间的关系有所猜测,对吗?”
见宫野志保点头,若狭留美从口袋里掏出镜子,出乎意料地递给她。
宫野志保在接过时便感到有些不对,入手并非光滑镜面,而是——
低下头时,一道极为明显的裂痕映入眼帘。
“这是?”手指抚摸着那道痕迹,宫野志保的神情仍旧淡淡的。
“我和你母亲曾经决裂的证明。”若狭留美轻声叹气,神色却显得柔和非常:“不过在那之前,我和她还曾有过一次交集,也就是我服下他们研制的药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