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神明，你甚至为了那个所谓的晶石提出用人类「勇者」的生命力激发！”

“那所谓的神明还不至于瞎了眼选择你？看起来你不是「勇者」这一点还真是很准确呢，光可不会选择你这种浑身腐烂卑鄙的玩意！”

少年面色并未出现过多的变化:“人类的生命并不是很重要，能为「魔王」大人提供晶石的力量是他们的福气。”

“闲聊到此结束……少爷，很遗憾告诉你，你的那些同伴估计再也回不来了。”

李亚哲神色一变，一拳打向他，少年不慌不忙用水晶球抵挡，李亚哲咬牙:“混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都死掉了呢。”

“不可能，大姐大她不可能——”

水晶球出现“金黎漾”被散发着黑气的无数长矛贯穿胸口，李亚哲瞳孔一缩:“不、不可能的吧……”

“你居然对她用那种招式——”

少年笑容满面:“是啊，要知道当她意识进入幻境当中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是任兽宰割的存在了。”

“少爷，还满意……你看到的这一切吗？”

“事实上他们还不至于都死掉的……但是呢，因为他们都知道了你的来历，本就目的是除掉「魔王」的他们，自然是忍受不了欺骗的……再看看这两个吧，也算是身体死亡精神体还在战斗着呢，多可悲啊，无论他们怎么攻击，在幻境之中也只有疼痛加倍的后果。”

……

金黎漾看着剩下的镜面的各个局面，祁风生那边依旧还在僵持着，祁风生还是无法克服对于天空的恐惧，而褚竹青看样子也是不清楚怎么离开幻境，龙宥川依旧是和镜子打斗着。

“这样一直下去，就算只是意识也会感觉疲惫的吧？”

少年笑了笑:“在幻境之中，这些只不过是梦而已，梦醒之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金黎漾笑而不语，指尖划过祁风生以及龙宥川的镜面:“是啊，你不会真的想要在现实里杀死李亚哲吧？”

少年转着茶杯的动作停顿片刻:“怎么会呢，杀死少爷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金黎漾指着下巴玩味笑了笑:“也是呢，不过你说的那什么"Radiance"有可能以人类女性或者是雌兽行走于世间……你就不怀疑你那位少爷有可能就是女扮男装的那个"Radiance"吗？”

茶杯再次被他捏碎，他笑容弧度再度下降了几个像素点:“怎么会呢，少爷是名副其实的雄兽……我宁愿相信那位神明的化身就是小姐你。”

看起来不是「魔王」推，演戏演得真好啊……是个隐藏的信徒。

“你就不考虑成立什么教之类的？”

“神明大人不需要这些，只要有兽能够意识到神明大人的存在就足够了。”

“真可惜啊，就是不知道你们的神明会不会扛米之类的。”

“扛米……”少年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但还是心平气和道:“神明大人不会做这种无用的事情。”

“看来你还不是忠实的信徒，你的反应不应该是"神明大人这么做一定有祂的道理"吗？居然只是考虑神明大人不会做这种事情……你是假的信神者吧？”

桌子裂开的声音传来，金黎漾挑眉，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又破防了？

之前也是，一说什么没选择他他就开始破防了……金黎漾很想嘲讽他“你的神明大人不要你了”之类的，但是想了想，这家伙连神明真正样貌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人家可是神明，怎么可能会在意任何一只兽或者是任何一个人呢？

再加上祂可能真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信徒，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这个信徒叫什么是谁。

所以这家伙扛米区别，痛苦死他。

……

祁风生现如今不敢睁开眼，他觉得自己只要一睁开眼就会感到窒息。

可偏生，他在镜面的倒影之下……看到了一只灰色的身影，他下意识道:“父……父亲？”

不对，好像又不太像……他父亲脖子处可是有白毛的，这就是一只很纯正的灰狼。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这只灰狼身上闻到了……令兽很安心的气息？

是……师父吗？

破云看向飞在空中的少年，少年歪头:“……你是谁？”

破云幽蓝色的眼眸瞬间移开，开口道:“喂，汝这厮怎这般惧怕高空？”

祁风生双手捏紧:“前辈……我……”

“看汝这厮此等状态，倒不如吾亲自了结汝，这样也能结束汝之恐惧！”

祁风生反应归来，连忙翻身躲过破云的踩踏，他有几分无措:“我……可恶……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师父还在等我……我怎么能够，在这里倒下！”

破云的身影随即消失不见，祁风生起身抬头的时候他已然消失不见，祁风生擦去脸上的痕迹:“师父那么尽心尽力地教导我……我怎么能够在这里止步不前？”

……

“哈，哈……该死的，这家伙怎么这么棘手？”

龙宥川飞在空中喘着气，他实在是不明白现在的局面，无论他怎么尝试，但那家伙给自己造成的伤害格外地疼，而自己对他的伤害也是很弱。

“欢呼吧！你鹰爷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