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他只好去附近荒庙避雨,正好遇上了从南方回京,也在那避雨的严静静。
两人由此相识。
今日难得遇上,他本想与她说上几句话,
结果现在,边上冷不防坐了尊出了名嚣张跋扈的大佛,生生把气氛给破坏了。
季宴也很不自在。
今日能遇上江唯音,他别提多高兴了。
可才高兴了没多久,就遇上了怪事。
若他只是蒙头喝茶还好,
要是他转头,想对江唯音那桌说点什么,
不远处萧景霖凌厉的目光就会落在他脸上,跟刀刮似的,害得他冷汗直冒,如坐针毡。
我哪里得罪这活阎王了,不是刚才在街上时还好好的吗?季宴一万个不解。
江唯音更加坐立不安。
此刻的气氛实在太诡异!
看萧景霖的脸色和散发的气场,明显不爽快。
这里究竟哪个得罪他了?
刚才,她从楼上看下去时,他正与顾柏元说话。
莫非是顾柏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罪了这位爷?
江唯音不由得朝顾柏元投去埋怨的一瞥:
拜托!
顾公子,你自己招惹的萧景霖,就麻烦你把他引到别处去,好不好?
不要平白无故连累她啊。
正这么想着,一抹几乎遗忘的记忆忽然在她脑海中复苏:
对了,上辈子,严静静回京后不久便很快出嫁。
所嫁的郎君,正是眼前这位顾柏元。
她还以为,严静静的婚事,是其父亲所定。
没想到,她与顾柏元早就认识。
看她刚才与他说话时的喜悦羞涩,应该是心里早就有了此人。
但现在,无论是顾柏元,还是严静静,都没了那个心情。
姓萧的从天而降,破坏气氛,大家都觉得莫名压抑。
手里的茶越吃越没滋味。
“严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江唯音忍无可忍,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席。
严静静舍不得放弃难得偶遇顾柏元的大好机会,便对她道:
“那我不留你了,慢走,路上小心。”
江唯音朝她点点头,叫上等候在一旁的明桃,快步离开。
“诸位,我临时想起有事,先离开一会。”见状,季宴急急忙忙起身,想去追江唯音。
可是他刚离开席位,便被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勾住脖子,一把扯了过去。
季宴一个踉跄,跌进了坐在萧景霖下首的那个天狼卫怀中。
那个天狼卫满脸嫌弃地将他推开。
而萧景霖有力的手,仍旧捏着他的脖子,让他怎么都挣脱不得。
“萧、萧大人,这是做什么?”顾柏元一看形势不对,连忙起身询问。
“没什么,”萧景霖勾起薄唇邪气地一笑,
“就是忽然记起季公子仿佛欠了我一千两银子,尚未归还。
既然今日遇见,季公子,不如将银子还了吧?”
闻言,顾柏元诧异地看向季宴,用眼神询问他,何时欠了这位活阎王这么一大笔银子?
季宴:???
不是,是他失忆了,还是怎么的,
他怎么死活不记得,自己有欠过萧家二世祖银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