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陆南枝,最后连累他的计划全盘皆输。
此事,江楚楚会不会也参与其中?
李云哲只思索片刻,就做出了判断:
“楚楚绝不可能参与此事。
她生性善良,定是可怜乐嘉嘉遭人排挤,才与她亲近。
且她素来柔弱,怎么可能做出给人下迷药这等歹毒之事?
你若说此事是江唯音做的,本皇子倒还会信几分。
说是楚楚做的,打死本皇子都不会相信!”
刘岁本来也未真的怀疑江楚楚,只是自家主子让他事无巨细都查清楚,不可放过任何细节。
所以,他才不敢有遗漏,将江楚楚与乐嘉嘉在宫宴开始前私下接触的事说了出来。
既然,六殿下已经断定江楚楚是无辜的,他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继续纠结。
“如此看来,真的是本皇子时运不济,才全盘皆输吗?”
见查了半天,发现其他端倪,只得出是乐嘉嘉咎由自取的结论,李云哲无比郁闷地感叹。
继而,他话锋一转,眸色闪现几分狠厉,问刘岁:
“让你去安排对付那个姓吕的小子,事情如何了?”
吕樊,正是陆南枝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
他对付陆南枝失手,被元康帝骂得灰头土脸,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
于是打算先对付这个胆敢觊觎自己女人的穷书生,借此发泄满腹火气。
哪怕母妃与幕僚施先生都再三嘱咐他,近期不可再轻举妄动,等风波平静后,再从长计议。
可李云哲觉得他们太谨小慎微了。
成大事者,必须杀伐果断。
像母妃他们如此胆小,驻足不前,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看到希望?
于是,这回,李云哲决定自己做主,先把吕樊料理了。
“殿下放心,此事小的都已安排妥当。
三天后,吕樊的同窗会邀他相聚,然后……”
然后,那些同窗会灌醉吕樊,带他离开酒楼,四下无人时,推入河道溺毙。
一个醉酒的穷书生不慎落河溺亡,这等小事,京兆府根本不会费心思细查。
除非出了什么重大意外,否则肯定万无一失。
不过,筹划此计的并非刘岁,亦非李云哲,而是施先生。
只不过,按原定计划,此事本应该在陆南枝中招后再实施,好给她来个双重打击,失去反抗嫁入六皇子府的心思。
但现在,李云哲瞒着施先生和孙妃,独自操刀。
“好,三天后,本皇子就等着好消息。”他眼里迸射出阴毒幽光。
生母身份卑微,让他在皇族里备受歧视。
只有动用手中权利,碾死蚂蚁般去碾死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时,他才能体会到高高在上的快感。
“对了……”李云哲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江唯音这几日可有送来信件或礼品?”
刘岁毫不犹豫道:“未曾。”
李云哲一愣,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那她可曾有差人来过府里,或是亲自前来?”
“都没有。”刘岁很肯定地摆手。
李云哲更加诧异,想了想,又问:
“是不是她来过了,门房的人没有传报?”
“小的已经跟门房确认过,江大小姐的确未来过。”
不止是李云哲,其实身为其心腹的刘岁也有点不大习惯。
以往,门房三天两头向他禀告,江大小姐又差人送东西来了。
可近几日,江唯音却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实在是不可思议。
“她是不是病了?”李云哲也觉得不对劲,猜测道。
“昨日,府里还有人看到江大小姐带着婢女,在宝月楼挑首饰,不可能是病了。”
刘岁的话,无情地打破了李云哲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