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生写完药方,看白矖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杜医生以为他吓坏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莫怕,没得事哩,吃了药就好了。”
白矖慢动作一般的转过头:“叔,你带说啥子?啥子娃儿,我啷个听不懂安?”
“有啥子听不懂哩,我给你说,你俩个把娃儿都搞出来了,刚刚你婆娘还拌了一下,喊你注意点,莫整流产了。”
“流产?”白矖用高八度的声喊了出来。
外面吃还吵吵嚷嚷的众人顿时一静,竖起了耳朵。
“啥子流产?我都没和她那个过,她啷个可能有娃儿嘛,杜叔,你再给她看一哈,看哈是不是整错了。”
白矖的话音刚落,屋外的人群中立刻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新房,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表情。
杜医生也是一愣,然后又仔细给史珍香把了脉,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解。他转头看向白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这、这个样子确实是有娃儿了,你要不相信,可以弄到医院去看一哈。”
史珍香此时已经坐了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神复杂地看着白矖,显然,她也没料到这种情况。
白矖心中暗自冷笑,看来这场婚礼是进行不下去了。他转身对外面的众人喊道:“各位叔伯乡亲,不好意思,今天喊大家白跑一趟了。我这儿出了点事情,这婚今天结不成了。”
众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家里的突发事件,纷纷安慰白矖,并表示愿意帮忙。
白矖接着说:“今天大家吃嘞喝嘞,都算是我请大家了。至于大家伙挂的礼,等我这儿空出手就退给大家。”
众人听后,纷纷表示不用退钱,毕竟这种情况也怪不得白矖,但白矖坚持要退,众人只好接受。
史珍香的知青朋友们见状,脸色也有些尴尬,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离开。史珍香则被几个女知青扶着,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婚礼就这样不了了之,白矖安排好众人离开后,转身回到新房,看着史珍香,平静地说:“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好好谈谈。你肚子里头的娃儿,到底是啷个回事,是哪个的?”
史珍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咬着牙说:“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郇白矖,你不能这样对孩子不负责任。”
白矖冷笑一声:“史珍香,你少不要脸,我摸都没摸过你一哈,你说娃儿是我的,你说,我啷个把娃儿放你肚子里的嘛?怀个野种,喊老子给你背黑锅,你以为老子好欺负噻。
史珍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慌乱已经暴露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