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刚上床,一个人影就鬼鬼祟祟地钻进了床帏。
“你好香啊。”
女子将人按住,连人带被抱住一顿狂吸,有股茉莉花和温热肉香交杂的好闻气味。
许肆眉头拧紧,牢牢抓住她要上前的手臂,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干嘛?”
“……我想亲你”,从刚才知道她是女的就下定决心要得到这个好看的男人。
男人眸子深邃得好像深夜中波涛翻涌的海,危险中又带着看不透的神秘,滚狼的脸颊和耳根泛起一抹隐晦的红晕。
柔软的指尖带着丝丝凉意缓缓从胸口手一路上抚到他的脖颈。
男子呼吸忍不住加重,皱眉申引。
冰凉的小手揉弄着他烫的发红的耳朵,蓄意燎播。
理智就剩三分,大手擒住她乱动的手放在脸侧轻蹭,眼睛牢牢地盯着她的脸努力想要看透她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
知道她的接近带着某种没能看清的意图,也知道自己正在不可控地沦丧,但还是想知道她对自己究竟有没有一分真心……
“你为什么对我总是若即若离,是欲擒故纵还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他的语气有些受伤,但也急切地想听一个答案。
“我喜欢你。”女子抬起头,直截了当地回了一句。
“……真的?”他眸光闪动,有些不可置信。
“我喜欢你!来……(吧宝贝)”话没说完被人推着肩膀抬起。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许肆很轻,集中了所有的感知来等待女子的回答。
“我想要你!”她,非常!
“是不是有点快了?”男子声音有些颤抖。
“哎呀,装什么?!”她不啰嗦了,直接上手一把扯开他领口的单衣,半跪在上,抬手松开了自己的长发,柔亮的发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如瀑般落下,婀娜的黑夜剪影美得像个摄人心魄的妖怪。
美丽的脸蛋凑上,俯身扣住他的手霸道强吻,强迫他跟自己十指交叉。
他躲着想要理智,她就吸得更大力,夺其心魂,拉手让他抱住自己。
八尺多的壮汉被人压制地死死的,只觉得头脑晕眩、任人摆布,魂魄抽离之际,上面的人突然晕了。
一切的惊魂动魄戛然而止,漆黑的深夜陷入巨大的沉默……
男子纳闷地拍了拍伏在身上的人,嘴角的湿润未干,胸口大幅度地喘着气。
发现人是真晕了,摸她脉搏,眼底透着少有的局促无措。
赵大夫半夜来看诊,他是个有眼力见的,看破不说破。
摸着脉象没什么大问题,只说人没什么大碍,突然晕厥应是心慌导致,注意不要受太多刺激便好。
第二天一早,许肆闭眼睡到一半,大手抓贼似的突然按在胸前。
一张好看的脸从被子里钻出,女子笑得心虚又乖巧,眼底狡黠。
“干什么?”头顶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他现在觉得自己很像个被流氓调戏的柔弱女子。
“试试心跳,你好看地有点不真实”女子毫不吝啬地夸赞,动了动小手,温热紧实的触感让她很满意。
“把手拿出去!”男子皱眉命令道。
“那你先松手啊。”女子撅着小嘴,赖皮又带着一丝不满。
她悻悻地从床上盘腿坐起,从被窝里拿出被捆绑住的胳膊让人给她松绑,“好疼啊,快给我解开,胳膊都勒红了。”
许肆只得照做,本来没想绑,但她昨晚实在太闹了。
赵大夫说她身体虚得很,需要休养调理,只能先忍忍。
终于得到解放,女子活动了下手腕,猝不及防地把人轻松压倒。
还真是得到机会就不老实,男子仰面低眼看着她,索性双手抬起枕在脑头,任由她胡闹。
摸着男人的结实手臂和俊俏的脸,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夸赞,“真好看,这玩意儿怎么长得呢?”
……
高念早上无意间看到颜漫披头散发地正要从许肆屋里出来,刚露出一角就被人拉回进了屋子,惊得他手里的刀差点掉在地上。
白昭刚巧从后面过来跟他打招呼,被高念一句话没说生硬抱住脖子拽出了院子,“干嘛呀,去哪儿啊?”
屋内,颜漫坐在铜镜前,悠哉地往手上套男人的扳指和银戒,许肆则站在后面给她安静地扎头发。
许肆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平时也很注重打扮,扎个头发难不倒他,就是第一次给别人扎有点生疏。
“你喜欢就归你了”男人在后面柔声道。
“我只喜欢你”,女子回身环住他的腰,紧紧地贴在他身前。
许肆眼底笑得宠溺,但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
寺庙悠长祥和的钟声在山顶处层层环绕,天气正好,万里无云。
颜漫不喜欢太阳,更不喜欢爬山,在长长的山阶前走一步停两步,捂着胸口连说喘不上气,不想爬了。
许肆拉着她的手,劝她再坚持一下,还有两千多阶就到了……
面对跟自己打气的帅哥,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上走,只奈何身体的素质太差。
白昭最藏不住心思,在后面暗暗翻白眼,心想这臭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矫情。
路上行人往来不断,见到将军有人表面恭敬,一到背后就开始说闲话,两人低声在身后议论那就是许肆的男宠……
……听说他前一阵才睡了自己的表妹,好像是陈大人家的女儿,叫什么陈双巧?
……肯定不想负责啊,陈家那种小门户怎么能够得上将军府,现在发达了自然看不上穷亲戚!
“啊~”冷祈伸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演技拙劣地将人从石阶上推了下去。
见人一路跌着屁股蹲滑下,回头不忘扬声阴阳,“怪不得山上的石阶亮呢,原来有人喜欢滚着走路啊!”
白昭拐了他胳膊一下:“幼不幼稚,快走吧!”
气急败坏的男人在台阶上起身,朝上破口大骂:“是谁啊,这么不长眼!”
只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在顶上背光回头,一个挑衅不屑,把“不服就干”挂在脸上,一个则严肃冷面,不怒但威。
原本气焰嚣张的男人悻悻转身,灰溜溜下山,周围人见他瞬间转变的两副面孔,俨然一副欺软怕硬的做派,掩嘴而过,低声嘲笑。
庄严肃穆的寺庙自带威慑,颜漫还没进门就一阵心慌,直想吐,后来趁大家不注意直接跑掉了。
碰巧陈府一家这日也一起上山上香,陈恭桉偶遇刚到大理寺任职的吴疾,正与他攀谈,无意看到远处落单的人影。
吴疾身手不错,为人刚正,又是个一点就着的急脾气。
陈恭桉一路揣着手,连连叹气,显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愁闷模样,吴疾问他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