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闻他此语,眉头皱得更是厉害,心中有一股火意莫名升起。
什么叫做“别管我怎么知道”?什么叫“你别插手便是”?长久以来,舒阳总是这般一副高高在上、一切尽在我手的姿态,因着云阳山主的占卜之能,从不将一切放入眼里。
不管鸾歌做什么事情,仿佛都是错的,前几次相救,也不过都是因为她是自己师父耗费十年心血才救回的,鸾歌若是有了什么举动,总被他认为不自量力的胡闹。
因着自己确实欠下了这份恩情,鸾歌也默许了舒阳作为红鸾护卫这般放肆不敬的行为,也因为自己确是有些莽撞和对他能力的肯定以及多次出手相助的感激,才从来不曾发火,不曾动怒,将自己看得那般轻,一切事情都依着舒阳的决定来。
可是这一次,舒阳这般高高在上、不屑言他的态度着实惹火了她。
当一个人连自己做决定的自由都没有,自己有任何想法都会被人提前算计到,如今甚至连想法还未践行便被人否定。这种禁锢与轻视,让她感受到深深的侮辱。与生俱来的自尊与骄傲不容许她这般被人贬低。
“这么说来,湘儿想干什么你是知道的了?”鸾歌挑眉看他,嘴角挂上一丝嘲讽,“所以偏生在我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出现在宫里?”
“知道。”舒阳淡淡道,未曾觉察出她话里的冷意。而鸾歌微微翘起的唇角,因为掩藏在阴影里,他也没有看到,只当她如往常一般调侃自己。
相反,他甚乎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妒意,还以为她对自己护着湘儿心有不满。不由对着鸾歌笑了笑。
他却不知,自己这般笑容,对鸾歌而言却是莫大的羞辱,让她更加愤怒。
“所以,小义和千华的婚礼,你是准备出手相阻了?”鸾歌秀眉冷竖,话里也不觉带了几分冷意。
舒阳微微一愕,却还是坦承道:“不会。他和千华的婚事我们并没有兴趣。”
“那最好。”鸾歌看他一眼,转身便走,没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正在呆愣着看自己的舒阳道,“你说过的话,到时候可别忘记了!他们的婚事,由不得你插手。”
言罢,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
舒阳没有想到鸾歌会突然翻脸,呆愣当场,直到看着她的裙角消散在暗夜里,这才回过身来。
他不禁苦笑,看来她是误会自己与齐茗湘这般动作,是为了破坏明王的婚礼,所以才会转眼变得这般冷意凛然。
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的徒弟若是知道他这个阿姐这般看重他,会不会高兴地跳起来?
只是,这件事是的确不能让她知道的。按着她的性子,若是知道肯定会出手阻挠的吧?
明王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这才不让自己和齐茗湘瞒着她的吧?
“你们这一对姐弟啊……真是太过相似……”
夜风里,传来一句轻轻柔柔的叹息,带着几分宠溺,也带着几分惋惜与无奈。
值班的守卫揉揉眼睛,朝着这句话的来向瞧去,他揉了揉眼睛,又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可是再看去,湖边哪还有人影?
唯有夜风拂过树叶的婆娑声,和那映着明月清辉的粼粼湖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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