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提到裴轶渊,她的心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
她深知侯爷虽对她打姜珝嫤不满,但因着把柄在自己手上、
只要不把事情闹大,侯爷不会拿她怎样。
可裴轶渊不同,他实际是那人的儿子,那个如同鬼魅般的存在,总是护着姜珝嫤。
那家伙平时看似对谁都冷淡疏离,却唯独把姜珝嫤当作宝贝。
若是姜珝嫤有个好歹,等他回来,定不会善罢甘休。
侯府恐怕都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自己也绝没好果子吃。
想到这儿,姜氏慌了神,急忙大喊:“住手!都给我住手!”
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尖锐,奴仆们听闻,赶忙停下脚步,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姜珝嫤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眼神将侯夫人的慌乱尽收眼底,心中满是畅快。
她站在原地,目光缓缓扫过四周那些奴仆和嬷嬷,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怕了?吓到了?”她的声音清脆却透着股子狠劲,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里格外响亮。
接着,她双手趴在架子,提高了音量喊道:“呵,可惜挨了打,没有三万两银子,我可不会不起来!”
侯夫人气疯了!“三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还没等她说完,姜珝嫤就又开始吆喝!
“你们都好好看看,这就是侯府高高在上的主母,我这一身的伤可都是她命人打的!”
说罢,她故意动了动身子,仿佛要将那莫须有的伤展示得更明显些。
“等我大哥裴轶渊回来,你们都给我记好了,要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让他来替我做主!
她还是我娘亲,连亲生骨肉都能下这般狠手、
你们想想,她背地里指不定会怎么磋磨你们。
不过,你们也别愁,我心慈手软,要是你们识趣、
大可大方投靠我,保不准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姜珝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深知自己刚刚那番话的威力。
看着侯夫人那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她就觉得畅快。
那些奴仆和嬷嬷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犹豫和恐惧。他们知道,这侯府的水是越来越深了。
此时的侯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姜珝嫤会来这么一招。
她既愤怒又无奈,愤怒于姜珝嫤的算计,无奈于自己现在被架在火上烤的处境。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要胡言乱语,谁要打你了?你少在这里污蔑我!”
但她的眼神却有些慌乱,显然是害怕裴轶渊的报复。
姜珝嫤冷冷地盯着姜氏,那眼神就如同在审视一个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满是不屑与鄙夷。
说完,她便施施然地趴在一旁的架子上,做出一副挨打后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那目光依旧紧紧锁在姜氏身上,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我爹说回来就回来了,不知道大哥,会不会也是这样……”
姜氏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这小贱人,休得胡言乱语。
本夫人在侯府多年,岂容你这次贱人在此撒野。
你与那女子合谋算计,别以为我不知。你有何资格评判本夫人?
如果没有我、
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姜珝嫤嘴唇冷勾,她终于差点说漏嘴了!
说着,她向身边的奴仆使了个眼色,几个奴仆虽有些犹豫,但还是朝姜珝嫤围了过去。
姜珝嫤却毫无惧色,她扫视一圈周围的奴仆,高声道:
“你们若是敢动我,日后侯爷怪罪下来,有你们好受的。
我娘侯夫人已然失心疯,你们也要跟着陪葬不成?
还有我说过了,我娘不给我赔三万两,我是坚决不会下去,你们就试试,谁怕谁?!
反正我爹说回来就回来了,说不定我大哥也在附近……”
奴仆们听了,脚步一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姜氏气得浑身颤抖,她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指着姜珝嫤大骂:
“你这小贱人,又在胡言乱语,本夫人什么时候得了失心疯?!”
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奴仆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姜珝嫤却丝毫没有畏惧,她迎着姜氏的目光,眼中满是挑衅:
“不失心疯,那你怎么会舍得无缘无故打我?我可是你、亲、女、儿!”
她故意把“亲女儿”三个字一个一个地重重咬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姜氏。
姜氏心里咯噔!
脸色变得更加铁青,愤怒在她心中如火山般喷发。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李嬷嬷!去给她拿钱!”
李嬷嬷有些犹豫地看向姜氏,姜氏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
姜珝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笑容在姜氏看来无比刺眼,可她却又无可奈何,这局势就像紧绷的弦,愈发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姜氏心中暗暗咬牙:这个姜珝嫤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这笔账,日后定要好好跟她算。
姜珝嫤:穿了软垫,挨一顿打,三万两,不亏!
打她,这笔账,日后定要好好跟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