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贪吃的小松鼠,引得一旁的姜珝嫤和高梦琪捂嘴轻笑。
姜珝嫤见何静诗吃得开心,也拿起筷子尝了一个。
她吃得很慢,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不得不承认这饺子的味道确实独特。
不过,她心中的警惕却并未放松,眼神不时地扫向四周,观察着店内的环境和往来的人群。
她发现店内有几个看似普通的食客,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们这边瞟,这让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用手帕轻轻擦拭嘴角,轻声对何静诗和高梦琪说:
“静诗,梦琪,我们吃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出来许久,怕家人担心。”
高梦琪也察觉到了姜珝嫤的异样,她顺着姜珝嫤的目光看去、
也发现了那些可疑的食客,心中一紧,连忙点头附和道:
“是啊,静诗,我们该回去了。”
何静诗此时正吃得兴起,但见姜珝嫤和高梦琪神色严肃,也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对劲、
便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对南宫昇崎说道:
“南宫公子,今日多谢您的款待,这饺子味道确实很好,只是我们出来时间不短,得回去了。”
南宫昇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笑着说:
“姑娘们这就要走了?不多吃些?
难得出来一趟,何必这么着急?”
南宫昇崎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低调中尽显奢华。
说话间,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挽留。
姜珝嫤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礼,神色冷淡地说: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家中确有要事,不便久留。”说完,便拉着何静诗和高梦琪准备离开。
南宫昇崎见状,也不好再强留,只得站起身来,说道:
“那好,既然姑娘们有事,在下也不便挽留,改日有机会再请几位姑娘品尝其他美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但眼神却一直盯着姑娘们的背影、
直到她们走出店门,才收起笑容,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三人走出店铺后,南宫昇崎依旧贴心地送她们回去,一路上还时不时地说着一些风趣的话,试图缓解略显紧张的气氛。
何静诗偶尔搭话,笑声清脆;高梦琪则微笑着倾听;
而姜珝嫤虽然也面带微笑,但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她暗自想着,这南宫昇崎看似是个谦谦君子,可为何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遇到那些算命的、黑衣人,再到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宴请,这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了。
但面上,她确实也找不出南宫昇崎有什么明显不妥的行为,只能暗暗提高警惕、
心想回去后要不要将此事告知裴轶渊和何景桓,让他们也多加小心?
但是,静诗如果知道,会不会介意?
还是再继续观望几日?
很快,便到了姑娘们的住处,南宫昇崎礼貌地告辞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珝嫤的眉头依旧紧锁,心中的不安犹如阴霾一般,久久未曾散去……
但是,一连几日,南宫昇崎都热情地邀请她们去品尝南越美食,而他的邀请对象似乎尤其偏向何静诗。
每次何静诗收到邀请,总是满心欢喜,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犹豫地拉上姜珝嫤和高梦琪一同前往。
“姐妹们,南宫公子又邀请我们了,这次说是有一道特别的香芋椰汁糕,听着就觉得美味,我们快去!”
何静诗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仔细地挑选着搭配的发簪,那雀跃的模样仿佛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欢快小鸟。
姜珝嫤微微皱眉,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她看着何静诗兴奋的样子,轻声劝道:
“静诗,我们近日与这位南宫公子走动过于频繁,是不是不太妥当?
毕竟我们对他了解甚少,而且身处南越,还是小心为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
高梦琪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静诗,珝嫤说得有理。
这几日虽说这南宫公子看着并无恶意,可总觉得这接二连三的邀请有些蹊跷。”
她手中拿着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合着,扇面上的墨竹仿佛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所影响,显得有些暗沉。
何静诗却不以为然地撅了撅嘴,笑道:
“你们俩就是想得太多啦,南宫公子人那么好,不过是看我们初来乍到,想让我们多尝尝南越的美食罢了。
而且这几日相处下来,你们不也觉得他风趣幽默、举止文雅?”
说罢,她轻轻拉过姜珝嫤和高梦琪的手,摇晃着撒娇道:
“好啦,就这一次,吃完这顿我们就稍微收敛些,好不好嘛?”
人倒是她不介意,但是吃的,何静诗哪里忍得住?!
而且,她也觉得找那个人,又即将满了一年,应该换种方式了。
姜珝嫤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实在拗不过何静诗,又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南宫昇崎带着她们来到了一家布置雅致的小店。
店内弥漫着淡淡的甜香,桌上早已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和点心。
南宫昇崎起身相迎,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而迷人的笑容:
“几位姑娘,今日可一定要尝尝这道香芋椰汁糕,这是小店的招牌,别处可吃不到如此正宗的味道。”
说罢,他亲自为何静诗夹了一块糕点,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关切与温柔。
何静诗脸颊微红,轻声道谢后,轻轻咬了一口糕点。
那细腻的口感、浓郁的椰香和香芋的清甜瞬间在口中散开,她不由得露出满足的神情:
“南宫公子,这糕点真是太好吃了!您怎么总能找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南宫昇崎笑着回答:“只要姑娘喜欢,便是值得。”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何静诗身上,似乎这世间的其他事物都已不再重要。
这时,何静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南宫公子,这几日承蒙您的盛情款待,我们都还没好好向您介绍自己。
我叫何静诗,这位是姜珝嫤,旁边这位是高梦琪,我们是从大辕国来的;
此次是随使者团到访南越,想多了解一下南越的风土人情。”
说罢,她微微欠身行了个礼,眼神中透着真诚与友善。
姜珝嫤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虑却并未消散。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南宫昇崎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在这看似友好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高梦琪也同样心有疑虑,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当场发作。
这一顿饭,吃得姜珝嫤和高梦琪心事重重,而何静诗却沉浸在美食与南宫昇崎的殷勤之中,浑然未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结果,果不其然,吃完这顿,她们就都晕倒了……原来里面有迷药!
就在何静诗热情地与南宫昇崎交谈,分享着品尝美食的喜悦时,姜珝嫤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发现自己的手脚渐渐变得无力,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姜珝嫤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出声提醒何静诗和高梦琪,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高梦琪也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她惊恐地看向姜珝嫤,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无助。
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她试图伸手去捡,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
何静诗还沉浸在与南宫昇崎的交谈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她笑着对南宫昇崎说道:“南宫公子,这道菜的味道真的很特别,您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桌上。
南宫昇崎看着晕倒的三位姑娘,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酷与得意。
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手,几个黑衣人从店后走了出来。
“把她们带走,动作轻点,别弄出什么动静。”南宫昇崎低声吩咐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狠厉。
黑衣人迅速将三位姑娘用黑布裹住,抬着她们从后门离开了店铺。
此时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没有人注意到这家小店里刚刚发生的罪恶之事。
姜珝嫤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她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劝阻何静诗,没有更加警惕南宫昇崎的一举一动,如今却连累了大家陷入这危险的境地。
而何静诗和高梦琪则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一无所知……
但是,由于姜珝嫤一直保持警惕,所以吃得不多,也就没有那么晕,很快就悄悄醒了。
姜珝嫤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脑袋昏沉,但凭借着心中那一丝强烈的警觉,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费力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她看到何静诗和高梦琪毫无知觉地趴在桌上,心中猛地一紧。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和脚趾,确认自己还能控制身体后,便缓缓地抬起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南宫昇崎正背对着她,与那几个黑衣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姜珝嫤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悄悄地挪动着身体,试图离他们远一些,寻找逃脱的机会。
她的目光扫到地上的一块碎瓷片,心中一动,慢慢地将手伸过去,握住了那片碎瓷,藏在了衣袖之中。
此时,南宫昇崎似乎交代完了事情,转身朝这边走来。
姜珝嫤赶紧闭上眼睛,佯装仍在昏迷。
她感觉到南宫昇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便移开了。
待南宫昇崎走到门口与黑衣人继续商议时、
姜珝嫤轻轻地将何静诗和高梦琪推醒,用极低的声音在她们耳边说道:
“别出声,我们被算计了,等会儿找机会逃。”
何静诗和高梦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姜珝嫤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何静诗更是留下了眼泪。
三人紧张地等待着时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但是她们已经没有了力气,自然都被绑在了马车上……
姜珝嫤被人拖着丢到马车上时,手掌还不忘将紧紧握着手中的碎瓷片藏在袖子底下。
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关乎着她们三人的生死存亡……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疾驰,车内的三位姑娘惊恐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而那几个黑衣人则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确保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也就在刚上到马车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姜珝嫤才发现……
原来那个在她们第一日算命时出现的路人男子、
实际上是南宫昇崎的同伙,也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之一。
他身着一袭青衫,看似普通路人,但此刻眼神中却透着与南宫昇崎一样的狡黠与阴狠。
他骑着一匹快马,不远不近地跟随着马车,手中还把玩着一个物件、
不时地与身旁同样乔装打扮的手下低语几句、
显然是在确保绑架行动万无一失,同时也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待马车停在了一座偏僻的废弃宅院里,黑衣人将姑娘们押进宅院后、
他也翻身下马,大步走进院子,与南宫昇崎会合。
房间内,何静诗吓得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姜珝嫤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高梦琪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南宫昇崎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走了进来、
那路人男子则像个忠实的跟班一样,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眼神中充满了谄媚与冷酷。
何静诗看到南宫昇崎,满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着问道:“南宫公子,你为何要这样做?”
南宫昇崎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大辕国来的人,在南越可不能太逍遥自在了。
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们就乖乖地待在这里。”
南宫昇崎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低调中尽显奢华。
虽然看到何静诗时,有过几分不忍,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想到什么,眸中带着几分阴冷的狠厉。
姜珝嫤怒视着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宫昇崎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对那路人男子说道:
“把她们看好了,别让她们跑了,等我们的计划完成,她们就是我们手中的重要筹码。”
路人男子领命,走上前几步,眼神中毫无怜悯,还故意用手抬起何静诗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姑娘们,就别想着逃跑了,这里可都是我们的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原来,姜珝嫤之前暗中安排的护卫们一路追踪,找到了这里,与宅院外的守卫交上了手。
南宫昇崎脸色一变,带着路人男子匆匆出去查看情况。
屋内的几人意识到这可能是逃脱的好机会,姜珝嫤迅速起身,在角落里找到一块尖锐的石头、
开始割捆绑她们的绳索。
何静诗和高梦琪也努力配合,尽量不发出声响。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趁着黑衣人被外面的护卫吸引注意力,几人终于挣脱了绳索。
她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朝着宅院的后门跑去。
然而,刚跑到后门,就遇到了折返回来的南宫昇崎和路人男子。
南宫昇崎见状,恼羞成怒,大声喊道:“给我抓住她们,绝对不能让她们跑了!”
路人男子立刻朝着姑娘们扑了过来、
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粗布麻衣,衣角有些许磨损,仿佛经历了不少奔波。
高梦琪毫不畏惧,举起匕首迎了上去,与路人男子展开搏斗。
姜珝嫤则拉着何静诗,在混乱中寻找着其他出路。
但是,那个路人男子见高梦琪身手敏捷,一时难以制服,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用力往地上一甩,瞬间一团白色的迷烟弥漫开来。
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迷烟呛得咳嗽不止,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何静诗惊恐地喊道:“这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办?”
姜珝嫤一边用衣袖捂住口鼻,一边喊道:“快屏住呼吸,别吸入这烟!”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路人男子趁着姑娘们慌乱之际,从身后抽出一根粗壮的闷棍,狠狠地朝着她们挥舞过来。
他的面容普通,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和精明、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鞋面上沾满了灰尘,一看就是走了不少路的样子。
高梦琪躲避不及,被闷棍擦过手臂,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匕首险些掉落。
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路人男子又一棍子朝着她的头部敲了过来、
高梦琪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姜珝嫤见状,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南宫昇崎拦住了去路。
南宫昇崎一脸得意地笑着说:“你们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姜珝嫤愤怒地瞪着他,试图反抗,但终究不是南宫昇崎的对手。
路人男子很快解决了高梦琪,又转身朝着姜珝嫤和何静诗扑了过来。
路人男子的招式很凶猛、
这样的装扮让他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宛如一个市井平民、
但举手投足间却又有着一种隐藏不住的干练与敏捷,与他平凡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何静诗双目含泪,吓得躲在姜珝嫤身后,身体一边颤抖,一边后悔自责。
要不是珝嫤和高梦琪还在他们手上,她真的好想跟他们拼了!
但是,路人男子举起闷棍,毫不留情地朝着她们砸了下来。
姜珝嫤只来得及用手臂护住头部,闷棍重重地落在她的手臂上、
一阵剧痛传来,她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何静诗看到姜珝嫤倒下,绝望地尖叫起来,可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
路人男子的闷棍便朝着她挥了过来,何静诗只觉脑袋一阵剧痛,便也陷入了昏迷。
南宫昇崎看着晕倒在地的姑娘们,冷笑一声:
“把她们全部带上马车,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这次可不能再让她们跑了。”
路人男子应了一声,和随后赶来的黑衣人一起,将姑娘们再次放上马车。
马车在一阵疾驰中扬起滚滚尘土,朝着未知的方向驰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