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捅破了这层纸,两人从江南回京城的路途中;
裴轶渊一直搂着姜珝嫤不放,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仿佛当时的脸皮有多薄,现在就有多厚!
裴轶渊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满是缱绻柔情、
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却在爱人面前尽显温柔的独特气质。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地环着姜珝嫤的腰肢,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好似怀中拥着的是稀世珍宝。
姜珝嫤脸颊绯红,嗔怪地瞪了裴轶渊一眼,道:“你这般黏人,也不怕旁人笑话。”
她身着月白罗裙,裙角随风轻拂,身姿婀娜,眉如远黛,目含秋水、
既有女儿家的娇羞,又不失大家闺秀的温婉气度。
她的双手轻轻搭在裴轶渊的手臂上,试图将他推开些许,却半分也挣脱不开。
裴轶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轻声说道:“我管旁人作甚,在我眼里,你便是这世间最要紧的。”
说罢,他微微收紧手臂,将姜珝嫤搂得更近,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深情,仿佛此刻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他给的就好似,前世她想要的在意。
可是,今生,也许,等她报完仇后,就再无可能吧。
由于,裴轶渊身上有伤,江南又是对方的人,她们不敢去买马车,只能一路上,边走边停;
行至一处山林,天色渐暗,他们便寻了一处空地准备歇脚。
裴轶渊轻轻放开姜珝嫤,眼神中满是不舍,但还是转身去捡柴生火。
看着一点事没有,但是内里伤口还渗血。
他步伐稳健,举手投足间尽显干练,不多时便抱回了一堆干柴。
姜珝嫤则在一旁整理着行囊,她的动作轻柔优雅,偶尔抬眸望向裴轶渊的方向,眼中满是爱意。
待篝火燃起,裴轶渊回到姜珝嫤身边,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姜珝嫤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红着脸轻声说:
“你就会这般欺负我。”
裴轶渊低笑出声,笑声在山林间回荡,他的胸膛微微震动、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珝嫤的耳畔:“我怎舍得欺负你,这是疼你。”
夜里,山林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声,姜珝嫤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裴轶渊的衣襟,身体微微颤抖。
裴轶渊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仿佛只要有危险靠近,他便能以一己之力将其击退。
他轻轻拍着姜珝嫤的手,柔声道:“莫怕,有我在。”声音沉稳而坚定,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京城中早已因他们的失踪而掀起了轩然大波。
各方势力都在猜测他们的去向和目的,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而此时的裴轶渊和姜珝嫤,还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
依旧在这漫漫归途中,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甜蜜,殊不知前路等待他们的将是重重考验和艰难险阻;
几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郊外的驿站。裴轶渊为姜珝嫤细心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眼神专注而温柔、
柔声道:“阿嫤,进了京城,万事有我。”
姜珝嫤微微点头,瞥了他一眼,脸颊仍带着一丝红晕,声应道:“就把你美的。”
裴轶渊今日穿了一件暗纹黑袍,腰间束着一条宽边玉带,更衬得他身姿修长、
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将军的威严与稳重;
姜珝嫤则是一身淡粉色的锦缎长裙,外披一件白色轻纱,如云的秀发挽成精致的发髻,插着一支羊脂玉簪、
眉眼中透着温婉与娇羞,尽显名门闺秀的优雅气质。
二人刚踏入京城,便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街道上行人的目光时不时地在他们身上游移,窃窃私语之声隐隐传入耳中。
裴轶渊神色一凛,将姜珝嫤往身边拉了拉,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冷意、
而姜珝嫤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手轻轻握住裴轶渊的衣袖,微微仰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不安。
还未回到裴府,便有一辆古朴庄重的马车急驶而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帘缓缓掀起,一位气质雍容、神情严肃的老妇人探出头来、
她目光在裴轶渊和姜珝嫤紧紧相握的手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忧虑。
“渊儿,你可算回来了。”祖母的声音沉稳而威严,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感。
裴轶渊立刻松开姜珝嫤的手,向前躬身行礼,恭敬道:
“孙儿不孝,让祖母担忧了。”
虽然,已断绝关系,但从前毕竟是一家人。
姜珝嫤也赶忙屈膝行礼,轻声道:“见过祖母。”
祖母目光温和地看了看姜珝嫤,微微点头,说道:“都上车吧,回府再说。”
“那便,回我们的裴府!” 裴轶渊双瓣微张,指定地点。
回到姜珝嫤的裴府,刚踏入大厅,裴擒虎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他身着深紫色的长袍,神色冷峻,眼神犀利地在两人身上打量着,良久,才开口道:
“你们这几日去了何处?可知京城里已经流言蜚语四起。”
裴轶渊上前一步,将姜珝嫤挡在身后,不卑不亢地说道:
“二叔,孩儿与阿嫤情投意合,此次出行,是孩儿的主意,与阿嫤无关。”
姜珝嫤也从裴轶渊身后走出,深吸一口气,说道:“二叔,三叔,此事皆因珝嫤而起,还望几位莫要怪罪轶渊。”
裴父冷哼一声,道:“情投意合?你们可知这会给裴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祖母缓缓坐下,轻敲着手中的拐杖,沉声道:“都先别吵,听他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轶渊深吸一口气,将他与姜珝嫤此番遭遇的过程娓娓道来,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深情。
姜珝嫤在一旁不时补充,眼神始终坚定地与裴轶渊交汇。
祖母听完,微微闭眼,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重感情,但婚姻大事,关乎家族颜面和前程,不可儿戏。”
裴轶渊闻言,“扑通”一声跪下,道:“祖母不必忧心,子渊,此生非阿嫤不娶,求祖母成全。”
姜珝嫤也跟着跪下,眼中含泪道:“祖母,珝嫤愿与轶渊同甘共苦,恳请老夫人,几位恩准。”
裴父裴骍带着桃姨娘,急急赶来,见状,怒喝道:“胡闹!还不快起来!”
祖母抬手制止了裴父,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裴轶渊脸上,缓缓说道:
“渊儿,虽然你已和裴家脱离关系,但你曾经是裴家的希望、你的婚姻不能只凭感情。
但既然你如此坚决,祖母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裴轶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刚要开口,祖母又接着说:“不过,你们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裴轶渊连忙道:“祖母请说,只要能与阿嫤在一起,什么条件孙儿都答应。”
祖母道:“在一个月内,你需将你的世子之位退出,主动让回裴家;
并立好文书!
至于,解决掉因你们此次出行而引发的所有流言蜚语,并且要让世人知道你们已不是裴家之人、
否则,你们二人便就此断了念想。”
裴轶渊毫不犹豫地应道:“孙儿遵命!”姜珝嫤也坚定地点头。
裴父虽心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祖母的意思,只能暗暗皱眉。
这场风波暂时有了一个缓和的余地,但裴轶渊深知,未来的一个月将充满挑战、
他必须想尽办法应对各方压力,守护好他与姜珝嫤的爱情。
姜珝嫤倒并不在乎这点滴水雨露!
至于名分,更是可笑的,什么名不名分……
于她而言,早于前世之惨死,一了百了。
墨王府中,气氛凝重。
墨王身着一袭深黑色绣金蟒袍,腰束玄色玉带,身姿挺拔,气质冷冽,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
他负手而坐,静静凝视着厅中的众人,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何景桓率先打破沉默,他穿着一件藏蓝色锦袍,神色间透着几分急切与关切。只见他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子渊,听闻你与姜姑娘之事已传遍京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向来沉稳,此次怎会如此行事?”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裴轶渊身上,眼神中满是疑惑。
曹子骞站在一旁,身着月白色长袍,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晃动,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目光敏锐。
他微微皱眉,摇着头道:
“子渊,你可知这流言蜚语对你极为不利,你与姜姑娘的感情固然重要、
但也不能不顾及自身前程和家族声誉。”
说罢,他用扇子轻点掌心,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裴轶渊神色平静,一袭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姿矫健,面容冷峻如霜,剑眉之下、
双眸深邃而坚定。他双手抱胸,淡然道:“我与裴家脱离关系,阿嫤本就不是裴家女!
我与她真心相爱,自不会理会这些流言。
至于前程和声誉,我自有打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墨王这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醇厚,犹如洪钟:
“子渊,本王理解你的深情,但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皆在关注此事,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