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怎么办事的!”白宴池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将眼前之人瞬间点燃一般。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原本,依照白齐时那软弱无能的性格,遇到这种挫折定然会一蹶不振,起码也要在自己的府邸里窝窝囊囊地过上好长一段时间。
然而,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仅仅不过三天而已,那个曾经被视为草包的白齐时居然奇迹般地好转了起来!
“给我加强造势!”白宴池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此刻,他那双阴骛的眸子如同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豺狼,闪烁着贪婪而又凶狠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那股子嗜血的气息仿佛已经深入骨髓,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站在一旁的侍卫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小的们一直都是严格按照您的吩咐行事啊。可是……可是这次二殿下似乎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说着,这名侍卫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满脸尽是惶恐之色。
“你说什么?”白宴池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侍卫,那眼神犹如两把利剑,直刺对方的心窝。
侍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解释道:“殿下息怒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您想想看,如今二殿下遭受这般推诿打压,按常理来说早就该意志消沉、自暴自弃了。但现在呢?咱们的人回来禀报,说二皇子被困守在府邸根本就是个假消息,实际上他早就离开了皇子府,不知所踪了!”
白宴池坐在高位之上,面沉似水,久久未曾开口说话。而他的贴身侍卫则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身体前倾,脑袋低垂,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终于,白宴池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冰冷:“我们的人究竟是如何禀报这件事的?”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寒芒,直直地射向跪地的侍卫。
那侍卫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殿下息怒!小人也是刚刚得知消息,我们的人纯属偶然间才发现此事。不过依小人之见,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倒也不难,只需稍加试探便可水落石出。”
白宴池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侍卫的提议。他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踱步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该用何种方式去试探。过了片刻,他转过身来,果断地说道:“好,那就随我一同前去。”
话毕,白宴池迈开大步,径直朝门外走去。侍卫赶忙起身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乘坐着豪华的马车,车轮滚滚,马蹄声响彻街道。
当马车行至街市之上时,白宴池原本还在绞尽脑汁思考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去试探,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直接以关心弟弟为由即可。如此一来,既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又能顺理成章地展开试探。
想好对策之后,白宴池稍稍放松了一些。随着马车一路颠簸前行,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二皇子的府邸门前。只见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精神抖擞的门房。
见到白宴池的马车停下,其中一名门房赶紧迎上前,恭敬地弯腰行礼,说道:“大殿下光临寒舍,真是令小人惶恐万分。只是不巧得很,我家主子今日身子略有不适,正在府上休养呢。”
这番说辞显然是二皇子白齐时事先精心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应付可能前来探访的兄长。然而,白宴池岂能轻易被这几句话打发走?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里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孤听闻了如今坊间的那些传闻,实在是荒诞至极、难以置信啊!然而这些无稽之谈却能传得如此沸沸扬扬,还煞有其事一般。”
“现如今,孤必须来看看皇弟如何了,你们为何如此阻拦?”
话毕,白宴池面沉似水,冷哼一声,抬腿就准备径直走入府邸之内。
“殿下,请留步!殿下……”那门房眼见白宴池要强行进入,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阻拦道:“二殿下早已有吩咐,让奴才们在此看守门户,一概谢绝非请自来的访客。不过殿下您对二殿下的关怀之情,奴才定会如实转达给他的。”
说完之后,这门房竟壮起胆子,横跨一步拦在了白宴池身前,同时偷偷抬眼向这位大皇子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飞了——只见平日里一贯以和煦平和形象示人的大皇子,此时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原本温润如玉的眼眸此刻也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其神情更是变得极为可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本王可不在你们所谓的‘客’之列!”白宴池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语气森然地吩咐道。话音未落,他脚下步伐不停,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竟是打算直接硬闯而入。
“乌林!”随着白宴池的一声低喝,一直紧随其后的贴身侍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只见他右手一挥,做了个简单的手势,身后一众护卫立刻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摆出一副要强闯的架势。
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巨大爆炸的关键时刻,位于内院深处的许天舟正眉头紧皱地来回踱步,身旁站着一脸焦虑的蓝岚和面色苍白如纸的陈婉茹。
他们三人已然通过下人的通风报信,了解到了此刻门外正在上演的惊心动魄一幕。
"这可如何是好呀!眼下云儿和淮砚都不在府上,就连白公子也不知所踪。" 蓝岚心急如焚,声音颤抖地说道。她那美丽的面容因为担忧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夫人莫要焦急,我已差人快马加鞭去请他们回来了。" 许天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从他微微颤动的嘴唇可以看出,其实他内心同样十分不安。
"哎呀,真是糟糕透顶!大皇子今日到底是犯了哪门子邪,居然如此蛮横无理地硬闯进来!" 陈婉茹娇躯轻颤,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满脸都是惶恐之色。说起来也真够巧合的,今天一大早,二皇子便因要事匆匆出府而去。
然而,无巧不成书,正当大皇子白宴池气势汹汹地赶到门口时,立刻有眼尖的仆人发现情况不妙,赶忙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向二皇子禀报此事,并恳请二皇子尽快赶回府邸主持大局。
只可惜,截至目前为止,谁也不清楚这位二皇子究竟身在何处,距离府邸还有多远的路程。
此时的内院中,许天舟、蓝岚和陈婉茹三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乱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该怎么办才好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而与此同时,府外的门房早已被眼前的状况吓得手足无措。他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下人而已,面对身份尊崇无比的大皇子白宴池,实在不敢有丝毫怠慢或阻拦之意。
然而,如果就这般听之任之大皇子一路畅通无阻地闯入进来,万一事后自家主人追究起来责任,那他定然难以逃脱罪责,必定会遭受严厉惩罚。想到此处,这位可怜巴巴的门房顿时感到自己犹如置身于水深火热的困境之中,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怒喝传来:“给我拿下!本王怀疑,此奴才心怀不轨,定有猫腻,先将其带回府中严加审讯再说。”
说话之人正是白宴池身旁那位名叫乌林的随从。
只见乌林身形一闪,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出手,那双粗壮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扼住了门房的脖颈,仿佛抓小鸡崽子一样轻松自如。可怜的门房被乌林死死抓住,丝毫动弹不得,疼得他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面庞此刻都扭曲变形,五官几乎要挤到一块儿去了。
白宴池则目不斜视地大步迈入府内,头也不回地直接穿过了第一个偏厅。
抬眼望去,但见那些丫鬟和小厮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什么。不过对于这些下人的举动,白宴池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便迈开步子继续朝着第二个前厅直直走去。
眼看着白宴池距离第二个偏厅越来越近,突然间,一个阴阳怪气且略带嘲讽意味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哟呵,大哥今日怎的如此有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前来探望小弟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