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定王,早些休息吧!”“王妃先去吧,明日还需与父皇再战!本王要让皇上心服口服地册封本王为太子!”
“舅父再过几日便要回朝都述职,定会劝动皇上。”
三皇子陷入沉思,必须来点硬手段了。
武阳殿,韦孝正身披戎装头戴云翎来见皇上,这位年方六旬的将军,身材魁梧,面目英武,朝野文武间顿时投来惊艳了岁月的目光。
成列亲自走下台阶,扶起参拜的建忠郡公。
走廊内,“陛下,自陈龚后,挞邶多是蝇营鼠辈,臣虽不才然力奋而御之。”
成列夸赞:“南燕泰不可一日无朕,朕不可一日无韦将军!”
“陛下,臣在挞邶听闻太子一二事,不知陛下心中尚有人选?”
成列侧目,你一个武将也懂政治?
我说话直,陛下见谅。
“怎么,孝正难道也认为朕该册立三皇子?”
“陛下,臣以为三皇子忠勇直正,与陛下最像。”
成列听了微微点点头。
杨信直听说韦孝正来了,昔日的死对头,因为两人曾共同御敌原属上下级,然杨信直主战迎敌却中了敌军的埋伏成了俘虏,韦孝正将其救出后,杨信直非但没有半句谢,反而感觉失了颜面。后来在一次东夷国和东山岐的交战中,东夷国面临巨大的威胁,派使臣来南燕泰向成列寻求帮助,那时候的成列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问武将早救还是晚救。刚刚登基不久,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明显是东山岐要做大一方,吞并东夷好威胁南燕泰。
这个时候陈誉先发话了:“不如不救!目前国力虚弱,正是与民生息之时。”哥你说你尴尬不尴尬,成列有点不开心,气血方刚,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你竟然要我坐以待毙?我刚刚问的是早救还是晚救,不是不救好吧。
杨信直反驳道:“不救的话,唇齿之邦,哪能坐视不管,陛下,不如早救!”一时间争持不下。
韦孝正张口分析道:“如今岐夷两方交战,还没有打到两败俱伤的地步,我们此时去救,那就是我朝代东夷受东山岐之兵,对我不利;而且这次东山岐有破国之志,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等东夷真正扛不住的时候,一定会再来求我们。到时候,我们再救,既让东夷感激涕零,又不用过早地与气势正盛的东山岐交手。”
成列听了这番精辟的分析,赞赏道:“善!”
于是,成列告诉东夷使者,没错这个使者就是智师父,他当初临危受命,回来却告诉东夷王朱鹤懿,“对方说让我们顽强抵抗,他们会发兵去救我们的。”
这时候有斥候来报告:“大王,东山岐连夜举兵偷袭,前方已失二十余座城池。”
既然要救,何不早些发兵,问清楚什么时候发兵了没有!朱鹤懿听了更为恼火命士兵:“传我命令,死战!”
智朗无奈又被派去催促援兵。无奈去一次被轻视一次。于是便自作主张把援兵马上就到的消息传到东夷,东夷国上下气势大振,接连发动了十几场攻势,然而……都失败了。士气涣散,转眼就要亡国,终于在第十次出使时出兵援助。
朱鹤懿一方面觉得智朗能力有限,一方面又觉得他恒心具足。后来智朗还是因能力的原因没有留到最后,去云山观出家为道了。
再说韦孝正因为这件事也受到了皇上的赏赐,杨将军和陈誉先眼见其马上要直逼自己的官阶便有些不爽,然后又私通韦孝正手下一些不成气候的将士检举揭发韦孝正克扣军饷,卖官鬻爵,成列让御史去查,韦孝正光明正大,就在刑部等候结果,但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查出什么来,韦孝正知道这背后定是有人搞鬼,于是便向成列请求戍边回到军营。
韦孝正从皇宫出来后,他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大皇子赶紧召开紧急会议,他知道韦孝是成列深信的爱将,且成世曜和他关系利益,如果在他身上做文章,那么扳倒成世曜也许会容易,当然危险系数也高,谁让富贵险中求呢。
韦孝正来到了景定王府,和下人送来了一只狻猊(狮子)。关在笼子里的狮子圆颅、阔嘴、大眼,鬣毛呈螺旋状卷曲,成世曜走近,雄狮奋髯吐舌,威见齿舞,咆哮如雷,吓得成世曜连连后退。
“此瑞兽乃舅父征战挞邶路过坯城时所猎获,何不献与陛下。”
“舅父费心了。”
第二天,成衡毅和费费在宫内见到了这头狻猊,心生一计,时间紧张,得赶在皇上下朝前完成,打点看守笼子的士兵,然后靠近狻猊后,让他吃了一些含有莨菪的水,狻猊伸出舌头舔了碗里的水。
紫灵宫内成世曜高兴地把笼子里的狻猊抬到成列面前。
成列看到狻猊两眼发红,拼命锤打着笼子,用头撞着笼子,走近,大笑。
成世曜一脸幸福呢,等着被成列狠狠表扬。“圣人有至仁之德。通乎幽明。则出。斯皆皇帝陛下与天同德。恩泽广被、和气融结。儿臣恭覩嘉瑞特献与父皇。”
这时候狻猊继续啃咬着笼子,笼子的铁柱松动,狻猊挣脱出笼,完犊子了。成世曜慌了神。
费费大喊:“快保护陛下。”
只见狻猊朝成列跑来,不是朝费费,成列拔起赞仙剑一刀劈下,但狻猊只前不退,伸出爪子就要让成列破相,成世曜拦下,挡住爪子,结果狻猊提起另一只前蹄用力朝成世曜的脸上刮去。
脸上刮出一大道血口子,鲜血淋漓,侍从赶到,制服了狻猊,成世曜慌忙跪下:“父皇息怒,儿臣该死,不知狻猊狂作,惊动了圣驾。”
你这是惊动了圣驾这么单纯吗。
成列心有余悸,震怒之下,好你个小子,即使救驾有功,即使你挂彩了,那又如何?
费费战战兢兢劝着皇上:“陛下还是将狻猊送还三皇子吧,这凶兽尚有异心要行刺陛下,何况人呢。”
成列一听,有道理:“成世曜你你你?快给我拉下去。”
后来好几天不见三皇子,三皇子屡次要参见成列解释原因,总是被费费一句“陛下未得空召见三皇子。”挡回去。
成衡毅继续一个人霸占着成列,每天博弈。突然一个韦孝正的手下来参见陛下。
“陛下,这是韦将军私通挞邶的密信,平日将军在军营中醉后总是说要起兵谋反。末将惶恐不安,特来告与圣上!”
“唷?拿来我看看。”
费费鄙夷,看什么,你认得谁的字迹?
成列将信将疑,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来人,交由刑部彻查此事,若有人恶意诬陷,朕定治他重罪。”
韦孝正感叹,每次回来都要到刑部做客。
费费来请韦孝正,韦孝正明白当下的处境,为了外甥女和外甥女婿,算了吧。
来到刑部,刑部尚书亲自出来迎接韦孝正。
“韦将军,远道而来,下官略备薄酒家常小菜,里面请,哈哈——”
“哈哈——”
案桌上两人饭毕。
刑部尚书:“将军遭人诬告蒙受不白之冤,下官已禀明圣上。将军还需委屈几日,待圣上下旨,下官再迎将军。”
“有劳刑部尚书。”
韦将军坐在一间房子内,设备简单,Wi-Fi、空调、冰箱一应俱全,就是来点美女更好。
成世曜也以为自己的舅舅很快就被放出,但左等右等,成列好像把这事忘了,自己也不得召见。
韦氏出来带着哭腔:“自古帝心难测,若皇上听信奸人真的怀疑舅父……”话还没说完呢,就哭了……
这个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张贵平夜里来访:“景定王,大事不好,韦将军屈打成招,正在刑部大人那里陈述罪状,供出是您委派指使。”
话音刚落,刑部策马扬鞭,带着小众随从前来缉拿三皇子。
景定王府,这夜注定无眠, 韦氏眼看着成世曜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