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洺城城主!”
明白年声嘶力竭,油头肥脑上汗如雨下,“刘九!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刘九挑挑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记得你是谁?”
“小远!你是小远是不是?你是小远是不是?!”
明白年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已经肯定了一般,“小远,二叔不是故意的,不是要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你爹不死,二叔永无出头之日啊,而且那药只是让你爹体弱。二叔,二叔也不知道你爹喝了为什么会死啊!”
刘九眯眯眼睛,“明城主怎么不嘴硬了?”
“小远,你娘,你娘没死,你娘还好好活着,二叔把你娘照顾的很好!”
明白年激动害怕胆寒颤栗掺杂在一起搅弄成情绪的旋涡要将整个人湮没埋葬。
李云芍眼神闪动,宋轻言紧皱眉头看着不要脸的明白年,这人是怎么说出这种罔顾人伦的话来?也不怕遭报应?
“他娘?”刘九手指轻顿,“他娘在哪里?”
明白年连忙站起来向外跑,刘九跟上,李云芍宋轻言紧随其后。
“云芍,你说明白年要把我们往哪里带?”宋轻言问。
“跟上去看看。”李云芍也不知道。
刘九默不作声,只是脚下的步伐越迈越大。
明白年直奔城主府门口,眼角就要出去却被人叫住。
“二爷!”
明白年回头,一个从未见过的下人叫住自己。
那下人凑近低声道:“二爷,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明白年迷茫一瞬,“我要的什么东西?”
那下人急了,“二爷!您忘记了?不就是手底下人孝敬给城主的汤药。”
说着贼眉鼠眼的脸上露出猥琐窃喜的笑来。
明白年脸色一白呵斥:“既然是孝敬给城主的药,唤我来做什么?”
“二爷,您忘了您的计划了吗?”
“什么计划?此事休要再提!”明白年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自己出府是要做什么来的?
那下人突然变了一副面孔阴恻恻道:“二爷,您可要想清楚,有城主在一日,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二爷的存在。
明明都是老城主的孩子,怎么就合该城主成了城主了呢?为什么老城主就不考虑二爷您呢?
还有和城主夫人的亲事,若是二爷当上了城主,城主夫人现在应该就是您的妻子了。”
那下人蛊惑一般的言语让明白年听的怒火中烧,“你闭嘴!那是我大哥!”
“就因为城主比你大上两岁,所以什么东西都是他的,城主之位,二爷心仪的女子乃至整个洺城。
二爷就没有一点儿遗憾怨言?”
明白年嘴角微动,狭小的眼睛里纠结恐惧最后是破釜沉舟的决然,“东西在哪里?”
那下人嘴角一扯,“二爷大气,只要您略施小计,城主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想要什么没有?”
书房外,明白年端着浓重药味的汤药踌躇。
“二爷,再犹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呢!”
明白年顺着声音看过去,空无一人,奇怪!
书房门被打开,明白年抬头看去,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人脸。
可是他觉得这就是自己大哥,那个惊艳绝绝,自己一生都难以超越的大哥。